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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沉闷的情绪也被楚雪泽察觉到了:“可是生气了?以后随你便是。”

    林静含又闭上了那双眼睛:“我只在想,我什么时候离开了苏州,该跟你这个朋友道个别的。”

    她这突然的转变让楚雪泽始料未及,她,离开,朋友?一字一个打击,让人心头空茫,不知该如何回话,他知道林静含不是在等一个回答,而是告知,她有离开的计划。

    今晚的月儿挂不上了树梢,马车穿过安静下来的街市,乘着细雨在织云楼前停下了。

    带掀开帘子下车时,他转头用只有两个人问她:“含娘,我们……只是朋友吗?”

    白玉的面颊在雨丝里显得清冷又落寞,问完这句,楚雪泽却不等答案,转身便走进了织云楼。

    林静含看着他的背影进了门,也没说出一句话。她是个极果断的人,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她知道:自己对他产生了兴趣。

    可方才那一瞬间,她没能给出答案,她和楚雪泽……应该不算朋友。

    林静含承认自己对他有极大的欣赏和兴趣,男女之间的。平日里也总有有意无意的亲昵举动,总想与他靠近些。可那有怎样呢,察觉到有一点喜欢了,就应该远离。

    送楚雪泽回了织云楼后,林静含就回了郡王府领罚,为了防止老夫人心软,她没有请示自己去祠堂后边请了家法。

    夜色渐深,闷闷的,扎实打到肉的声音在郡王府祠堂响起。

    她和明挽珠说的自然不是玩笑,这不仅是罚自己的不谨慎,也是为了警告明挽珠切莫再任性妄为。

    打完就哪也没去,打算回自己的院子睡了。谁知老夫人带着明挽珠早已坐在了竹阙馆里。

    老夫人见人回来,又看她一瘸一拐的模样,如何不知道她自己去领了家法,心疼不已,连她没有及时回来的事都不想追究了,只骂道:“是挽珠胡闹,你打自己做什么。”

    “外祖母,我也没看好人。”答应的事没做好,林静含不想找借口。

    老夫人也知道自己这个外孙女,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却是个极为可靠的姑娘,比男子还顶天立地一些。

    当下什么也不想再骂,问道:“用饭了没有啊,乖儿。”林静含摇了摇头。

    “祖母,我也没吃……”明挽珠弱弱地开口,不意外地被老夫人戳了脑门:“你去晖园吃西北风去。”

    最后三人还是坐在竹阙馆里用了饭,明挽珠伤了的手打上了木板,现下要丫鬟喂着吃。饭罢,老夫人又想起什么,问道:“听说今日有人先救了挽珠?”

    林静含答:“是织云楼的雪泽公子。”

    老夫人脸上又起不愉:“就是你之前日日去瞧的那个弹琴的清倌人?”

    林静含扮世子的事,在府里不是秘密,反正明修况已经成亲了,这桩事既不影响他的名声也不影响他讨媳妇。对于林静含,府中上下可以说是甚为纵容。

    这时明挽珠赶紧开口了:“祖母,你都不知道,那个皇城司的人鞭子有这么粗,我看那个雪泽公子被抽得肉都烂了,血从这里到这里……青衣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