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听着声音,疑惑起来:“楚公子,你没事吗?”
楚雪泽道:“没事,我只是……咳咳,习惯不着衣物午睡……”她的手还在乱动,楚雪泽反手抓住。
“啊,哦,原来如此,冒昧了,那我先出去了。”小童说着,快步往外走。
待人关门出去了,他顷刻转身将“坏人”压住,问道:“含娘,为何招我?”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敏锐的直觉让她察觉到了楚雪泽的危险。
她眼珠溜到一边:“开个玩笑……”
“看来含娘还不想休息。”他作势要动,林静含忙将人推开,她方才只是兴起闹他,可不想再来了,说道:“不要了。”
“不用忧心我的伤。”楚雪泽说着就要动作。
“不,我错了,不闹你了。”她这难得哀求反倒引得楚雪泽的凤眸越发幽深。
静默半晌,他松开了手,起身将她抱去了净室。而后二人一同用了晚膳,林静含就要走了,她自然不住在此处,外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如今大半日不见人,林修只怕会担心,她得回去一趟。
“林修他还管着你去哪吗?”楚雪泽使起了青楼小倌的小性。
“别闹,我让他去打听些事了。”林静含像个眠花宿柳的公子,在他嘴上香了一记,便离去了。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见林修在院子中站着,她只要一回来就能看到。
“你回来了,打听得怎么样?”林静含看着少年老成的嫩脸问道。
林修那日出了太湖,自觉客栈中的皇城司兵不可信,就往洗剑城去了,等他带人回来时,正好碰到他们杀出重围,顺利地将他们接应回了洗剑城。
他作了一揖,将这些天小姐着他打听的事一一道来:“织云楼倒了,天水坞被灭了满门,刀落风就是从那逃出来去了泽川山庄,泽川山庄元气大伤,庄内水井确实出现了一具怀胎的女尸,朱问山名声一落千丈,陆秉元不知所踪,七个怨鬼具亡。”
消息颇多,林修也是打听起来颇费了些时间,如今排在林静含面前,更是一团乱麻。
但好事是,如今楚雪泽是自由身,陆秉元也不能带他去京城了,且看他想住在何处,自己送他去,再置办一处宅院就是了。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林静含转头看去,就见穿着赭色锦袍的楚雪泽缓步走来,手里拿着的正是她脱下的鞋子,已经擦洗干净了。
“你走得急,竟然连鞋子也不穿。”他埋怨道。
林静含倒是无所谓,她习武身体好,又不怕感冒,说道:“辛苦你走一趟。”
“来找你,不是辛苦,是高兴的事。”楚雪泽说着,半跪下,将她的脚置在膝盖上,细心地为她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