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朝堂上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但霍辞的太子位置远没有那么稳当,安贵妃和赵王虎视眈眈。
前些时候霍辞在前去安排陛下泰山封禅的事时,还险些出了事,好几天都不见踪影,幸好他失踪前便已预料到这程或许会有凶险,提前排布好了一切,才不至于让身边的人过度惊慌,等伍年他们听从他之前的安排,把人都引出来剿除之后,霍辞才出现。
而要暗害霍辞的幕后之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永宁侯府与安贵妃来往极为密切,霍辞与其可以说天然就是对立的。
伍年看了何松一眼,何松靠近了一些,伍年道:“就是那阵子,救殿下的就是许良娣,当时我们都看见的。”
何松瞪了瞪眼睛,却也并没有很惊讶。
宫里待的时间长了,什么都不会很惊讶了。
“那这……”何松摸摸脑袋,“怎么就那么巧……”
“那天夜里,殿下重伤后与我们失散,那时就是许良娣救了殿下回家,把殿下藏起来的。”
何松长长地“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反正何松是自己人,伍年说都说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继续说道:“我们看着,大约是这么个事,殿下临走前要许良娣跟他走,但许良娣没有答应,这才惹恼了殿下,殿下回来之后就偏要许良娣入东宫,这才天天折腾。”
何松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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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辞在许昭昭的棠梨阁里过了两夜,这之后便不再去了。
当然,他也没去其他人那里。
皇帝霍仁泰山封禅在即,霍辞作为太子自然是要亲力亲为许多事宜。几日后,霍辞便陪同在皇帝身边一起去了泰山。
许昭昭自来了东宫之后连吓带怕两天,精神一直恹恹,她又看得出一同进东宫的那些妃嫔对她有所排斥,所以也一直不和她们一起,每日就是自己一个人呆在棠梨阁,做做女红刺绣。
阿辞给她的画她当时也一同带来宫里了,收得好好的,只是如今不敢再拿出来看了,便是她自己看一眼都觉得恐惧害怕。
有时也看看段姑姑送给她的绣谱,许昭昭大致翻看了一遍,一点点自学下去倒也不难,不过须得耐心静心去琢磨钻研,且这绣谱好像后面还缺了一点,不知道是原本就只有这么一些,还是后面的丢失了。
梨蕊便劝她:“良娣不要整日闷在屋子里,该出去和其他娘娘们交际交际,否则时间一长,反而说是良娣不好相处。”
这个道理许昭昭也懂,那些贵女们心眼儿比藕上的洞还要多,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一处,一遇着便觉得手脚都放错了地方。
她们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审视、不屑和嘲讽,仿佛她不配和她们同处一室。
许昭昭不说出来,不代表心里不难受。
又正值乔容过生辰,乔家送了一些山珍野味来东宫,让乔容宴请东宫众人。
乔容着人来棠梨阁请了一回,许昭昭推说身体不舒服不去,没想到乔容竟亲自上门来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