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他们是同一个人。
可即便是同一个人,她也一点不想看到阿辞现在这样。
她不是不知道外面是怎样评价当朝太子的。
她的阿辞该是君王称赞,百姓爱戴,不会是这样受人厌弃。
只是眼下说什么都没用,霍辞就和忘了这里一样。
禁足虽解了,但小厨房的菜依旧一日差过一日,吃得人直泛恶心,这也就算了,许昭昭尚且能忍,从前也不是天天锦衣玉食。
让她无奈的却另有一点,不给她丝线绣布。
原先棠梨阁是存着一些的,知道她做女红几乎每日都要练,宫人们会去领好多,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便是全部浪费了也不打紧。
许昭昭倒也不浪费,有时绣错了便小心拆了,反正只是练手,绸布锦缎仍旧能用。
但如今这些存货被用完,要再去领,便是百般困难了。
不是说没有,就是领来的都是一些零散碎布,边边角角不成样子,许昭昭拿着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连丝线也缺,总是少好些颜色,有些还都是浸了水褪了色的丝线,根本不能再用。
这些如今都是掌在乔容手上,一问只说没有多余的,又装模作样差人送来一些,只是仍旧是不好的东西。
许昭昭没有法子,又另外使了银子让梨蕊去通融,谁知管事的都得了乔容吩咐,一点情面都不讲。
最后是薛玲珍过来时看见许昭昭在挑拣几块碎布,一问才知道详情,当即就从自己那里拿了几匹缎子和丝线过来。
后来何松不知怎么也知道了,也偷偷送过来一些,许昭昭总算又有能用了的。
好歹能用上一段时间,不用再看人脸色。
对于乔容,许昭昭也只能能避则避,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起冲突,毕竟她如今这样的境遇,对上了大概率也是自己吃亏。
这日,许昭昭正在绣一只橘白相间的小猫,这猫算是宫人们你一口我一口喂养着的,经常跑到棠梨阁来玩,许昭昭有时也喂喂它,只是眼下这里伙食不好,便喂得少了。
小猫还是爱来,许昭昭就干脆把它绣下来。
她还特意选了一块上好的白绸,还细细挑出来各种颜色的丝线,力求把小猫皮毛的光泽都纤毫毕现。
这也不难,只是繁琐些,又费眼睛。
许昭昭才配好绣小猫碧绿眼睛的丝线,正要往绣架上下手,乔容却突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