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轮到许昭昭说话,安贵妃马上接话道:“昭昭是臣妾的外甥女,自然是好的才给太子殿下的,这般灵巧的人,配舒儿我都怕委屈了她。”
安贵妃要么不说话,一说话便是绵里藏针地挑拨,让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里的人大多都听闻了许昭昭怀孕之后就被霍辞扔去掖庭的事,安贵妃如此一言,便难免想起。
果然霍仁皱眉道:“好好的人给了他,他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罢了,好在没出大事,也算是给他长长记性。”
而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许昭昭按着霍辞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霍辞也没有多发一言。
见此,霍仁大抵觉得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确实有所不同了,竟是点了点头。
如此,安贵妃便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只道:“这样也好,想来不日也要选太子妃了,太子懂了人情,也省得陛下操心了,来日定是佳儿佳妇。”
霍仁闻言只是随口应了声,并没有再多说其他,转头与陈音奴耳鬓厮磨去了,只留安贵一个人妃更加怏怏。
满月宴一直到亥时结束,不是很晚,但团团早就睡熟。
回到棠梨阁,许昭昭先去看了团团安寝,这才回自己寝殿。
虽说这一个汤汤水水养得不错,药也喝下去不少,但生产那日终究是元气大伤,一场宫宴应付下来,便有些疲倦。
沐浴之后,许昭昭闭着眼睛坐在镜台前,任由梨蕊她们为自己梳洗,迷迷糊糊间竟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是梨蕊叫她:“良娣,殿下来了。”
许昭昭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并且坐直了身子。
说话间霍辞已经到了她身后,早就看见了铜镜中她睡眼惺忪的样子。
宫人皆都识相退下。
霍辞道:“要睡就去床上睡。”
许昭昭立刻起身,才刚松松挽就的头发“哗”一下便随着她的动作散了下来。
许昭昭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头发一半都散在她白皙丰润的胸脯之上,半遮半掩,芙蓉滴露。
许昭昭连忙拢过散乱的头发拨到一边,不经意间那处丰满便更加凸现。
霍辞只觉得眼前白得灼目,正要侧过头去,许昭昭已经一路小跑着到了床上。
她把自己裹到锦被中,看着一步一步跟过来的霍辞,眼神中有些警惕:“殿下,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