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却想着:牡蛎没醋煅研,真的会折药效吗?
她记起徐东凹叮嘱过此事,但她嫌烦就没额外收拾牡蛎。
没关系,四小姐也没胆子让徐东凹来对质!
“那就是徐大夫的问题,顺道去将徐大夫请来一起对质。”叶文初面无表情地道。
八角拔腿往外走:“奴婢受累跑个腿。”
张婆子急了,让人拦着门,自己跺脚道:“四小姐您怎么好端端又说药了,您来厨房有什么事,您说奴婢这就给您办。”
“本来只是砸厨房的,现在又添加了一份乐趣。”叶文初徐徐道着。
张婆子咬碎了后槽牙。
“四小姐,您这么一闹,到了正院,就是给老太爷找气,回头他老人家病情加重了,咱们谁都担待不起。”
“张妈妈谦虚了,你只手遮天欺负主子,岂有担不起的责?”叶文初道。
张婆子:“!”
张婆子彻底乱了,她不能让四小姐把徐东凹请来,只要对质那她撒谎就露馅了。
别的事还能求饶,可给老太爷煎药偷懒,她死定了。
“四小姐,您砸厨房的事,奴婢不提了,这些锅碗瓢盆是奴婢自己摔了。”张婆子道,“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行吗?”
“张妈妈你很爱开玩笑。”叶文初扬眉道,“但我很认真。”
张妈妈一抖。
“那从今天开始,奴婢出钱,三房的伙食和大老爷、二老爷那边一样,您看行不行?”
“不行。”叶文初替张婆子考虑,“你没克扣伙食,让你出钱贴补伙食,这对你不公平。”
“四小姐!”张婆子真哭了,伸手去抓叶文初的衣袖,“您、您想怎么样?”
四小姐就是个笑面虎吧?
这从进门到现在,连环棍子敲,她脑子已经嗡嗡响得没法思考了。
“您、您说什么奴婢都听您的。”
厨房里其他婆子厨子,也各个吓得不轻。堵着得门外,叶月画和叶月棋等了半天,非但没有看到吵嘴动手,反而张婆子的语调软下去了。
这怎么回事?叶月画觉得古怪:“张婆子往常不是狠得很吗?当年她一挑六,将厨房的王婆子打得躺了六个月!”
“难道被四妹制住了?”
叶月画不敢置信。
叶月棋折了门外一枝木棉,花瓣一片片扯落,她话向来少,好一会儿才道:“三妹,你觉得郭公子会娶四妹吗?”
“啊?”叶月画怔忪了一下,脱口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