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这么辛苦,兼职工跑了一下午。”叶文初笑盈盈道谢。
沈翼望着她,她说着道谢,可眼里却是冷静疏离的,他道:“说好的合作,应该的。”
叶文初心里暗暗痛快。
三个月,她要用试用期拖满,拖到最后一天。
叶文初去牢中,叶颂利神色木讷地坐在草席上,盯着墙上正在爬的虫子发呆,已毫贵公子的风度。
叶文初敲了敲栅栏,叶颂利猛然朝她看过来:“姐姐,祖宗,老四啊……”
说着哇一声哭了起来。
“我错了,我给你认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往后我给您提鞋,您让我打滚儿,我不翻滚头。”
叶文初嫌弃不已:“你认识徐文吗?”
“徐文?”叶颂利想了好半天,摇了摇头,“你提示我一下。”
叶文初把徐文家庭住址说了,外貌特征也说了一遍。
“我有、有点印象。我们好像是博州书院的同窗来着。”叶颂利问道,“怎么了,他是凶手?”
“你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查出来了?”叶颂利爬起来,“我今天就能回家了?”
叶文初被他聒噪的头疼,她低声道:“你再嘚啵嘚啵,我就走了。”
“祖宗,你别走,你说、你交代。”
“徐文不是凶手,他是证人!但他现在也承认自己作伪证。”叶文初道,“你细细想一下,三年前你有没有戏弄过他?”
叶颂利顿时讪讪然,小声道:“三年前,我们几个人恶趣味,把他媳妇关柴房了,我们还假装……但、但实际没有,他、他吧……他当时觉得受到了羞辱……”
他越说声音越小:“后来、后来我也有点后悔,还偷偷给他家丢了一次钱。不、不过这事儿你不许告诉别人,说了我没面子。”
“为什么没面子?”
“反正你别管,”叶颂利说着拂袖,一想不对,赶紧道歉,“祖宗您忙,别管这小事儿。”
叶文初相信叶颂利的话,她也没有怀疑徐文是凶手,因为几起案件都是抛尸,以徐文的身体状况,他办不到。
而且,最早的案件是三年前,那时候就算他已生病,他也还有妻子在。
“你、你还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叶颂利眼巴巴地看着她。
叶文初道:“假设,你的玉佩是凶手丢在死者身边的,那么,现在就是有人要陷害你,这样的话你可有怀疑的仇人?”
“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些人,你、你要不要拿笔给我,我给你写下来?”
叶文初来的时候就备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