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散了,也有人看着钱不情不愿。
“王兄弟,你别这样啊。比赛还没结束呢。”马六道,“这士气不整,早晚要出大事,你年纪轻见的少,这事儿交给我,你忙你的吧。”
王彪问他:“将军让你来的?”
“是啊!不但将军让我来,就是王爷也知道。”
王彪攥着拳头,竭尽忍耐:“这里是我的旧部,往日都是我在管,你可知道?”
“知道啊,这不你现在忙着别的事,这种小事我就给你代劳了。”马六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王彪指了指马六,气到无言,拂袖走了。
马六不懂吗?当然懂!他是故意的。
“王兄弟,等我回去请你和喜酒啊。”
王彪站在军营外,听着战鼓重新擂起来,一拳打在树干上,指节破损后开始流血,他站在原地双眸赤红。
归去扶着他,道:“这是大趋势,您想开一些。”
“裙带势必比你可靠。”
王彪愤愤地问归去:“你说,我如何做?”
“只怕你不敢。”归去道。
王彪盯着归去,一字一句问他:“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朝廷遣来我身边的?”
归去也看着他,两人都盯着对方,短短一瞬风云变幻过,归去点了头:“是!我是朝廷遣来劝你的。我家主子看过所有人履历,唯有你一人值得。”
“你、你怎么敢!”王彪揪住归去的衣领,归去却抓着他的手臂,反问他,“是该我问你,你怎么敢?这可是造反。”
“就算造反成功,你也只能是王彪,你的仕途到头了。”归去道,“除非陈王打到京城去,改天换日。可他行吗?”
当然不行,从广南东路打去京城,想想就知道是个笑话。
王彪正要说话,却看到自己曾经的副将,顶着一条胳膊满身浴血冲了出来,喊道:“将军,救命!”
倒在地上。
王彪冲过去扶自己的部下。
“我来。”归去扶着受伤的人,拿了金疮药止血包扎,和王彪一起将人扶上马,那人强撑着摇摇晃晃。
王彪七尺男儿落了泪,憋屈到了极点。
“王将军,”归去看着王彪,“人不过一死,你和你的弟兄都是生死场里滚过的人,必是视死如归从容应对的。”
王彪没说完,他的副将奇怪地看着归去。
归去又道:“既都是死,为什么要跟着一个土匪去造反?”
副将惊骇不已,指着归去用眼神问王彪。
他们虽在说话,但其实走的很快,归去牵着马,副将也是吊着一口气强留着清明。
“他是朝廷的人,咱们先前追杀的巡检是假的。”王彪给他的副将解释。
副将点头,人已经撑不住,趴在马背上:“将军,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跟着您。人活着就是奔着死去的,我们不怕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