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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上了药,睡了,其他人才出了军帐,作为随从的归去陪着他。
归去倒了茶放在床头,又去将军帐的帘子放好,取了扇子坐在边上摇着风。
“归去。”王彪没有睁眼,看上去好像不是他在说话一样。
“嗯?”归去等着他说话。
“你主子是谁?能让我见他吗?”王彪问归去,“我想知道,能将所有的事算计到的人,是什么样子。”
归去笑了笑:“主子说现在见你,是给你添困扰。你不必多做什么,只要管份内事就行。”
王彪的第一个份内事,就是取代刘兆平在军中的地位,获得万军的拥戴。
这是最难的。
“知道了。”王彪又问归去,“他怎么知道马六今天要抓叶四小姐?”
归去摇了摇头:“不知道,主子做事岂是我能看透的。”
“你也不行?”王彪睁眼,很惊讶,“你已是极优秀的人了。”
归去低声道:“等事成,你去京城受封赏的时候,就知道我为什么看不透主子的筹谋也没有资格看透了。”
世上果真有这么聪明的人吗?今天是见识了,教他排了如此大戏,就连刘兆平不得不亲手杀刘夫人来挽回军心他都算到了,还让归去教他,谢字说一半便晕倒。
如此,既是谢了又是没谢。
刘兆平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军心怎么想。
“将军歇会儿,刘将军还在整肃军纪。”归去道,“三日后你带伤去番禺,四海会作乱,你走一圈镇压,拿到钱一文不留,分给弟兄。”
四海,就是那位被沈翼劝服顺从马六的矿主。
不伤人命花钱消灾一劳永逸,四海当初立刻就同意了。
王彪不疑有他,信服不已。
……
车子颠簸着,叶俊抱着叶文初,叶颂利和叶颂名半坐在门口,房忠驾车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初初啊,是不是很疼?”
“这、这该死的马六,刚才我应该再补他两刀!”叶颂利啐了一口,“狗东西!”
叶颂名道:“应该没事,家里有茉莉奶奶肯定没事。”
叶俊有口难言地叹气,还奶奶呢,奶奶正伤着呢。
三个人一脸担忧,叶文初闭着眼睛,忽然笑了起来,叶颂利一怔:“怎么还、还笑?”
房忠也将车停在路边看着她。
“初初,你这、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叶俊摸着叶文初的额头。
叶文初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我没有受伤,这血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