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当他已经死了,我们试试?”
闻玉点头:“那你做,若有后果就由我来担。”
“不说后果的事,我要做点准备。”
闻玉不知道她要准备什么,他只能帮她配去外感风邪以及退烧的药。
内服和外洗,按叶文初的话来说,被细菌感染才是剖腹最致命的。
他不懂什么是细菌,但这么多年被她耳濡目染,意思他还是理解的。
叶文初在后院削一根管子,毛很远道:“四小姐,您等我一下,我把药给病人,来帮您削。”
“不用,”叶文初看他一眼,继续做事,八角拿着茉莉奶奶的衣服从后门进来,喘着气,“小姐,什么时候不用茉莉奶奶就好了。”
叶文初一边换衣服,一边道:“那不行,不做奶奶的人,永远不知道做奶奶的妙处。”
她又回去削管子。
“四小姐,我来帮您。”毛很远从前院出来,喊完了一愣,“奶奶,您、您啥时候……来的?”
他说着,左右看看:“四小姐呢?”
“四小姐办案去了,你不是帮我削吗?麻利点!”
“哦,哦!”毛很远挠着头,狐疑地朝小院看了一眼,院门确实没关,他又朝了茉莉奶奶的鞋子看了一眼,“奶奶,您这鞋好脏。”
“您早上去哪里了?”
“管的着吗?”叶文初瞪他一眼,低声暗骂一声自己大意,忘记换鞋子了。
毛很远咕哝了一句,低头削管子。
叶文初尝试着做的“微创”,线穿过三根肋骨,拴着吊在身体外面,再用虹吸的方法引流腹腔内的出血。
手术她没敢做,等下次再有人不救必死时,她再试试。
这样想虽角度有点奇怪,但总归是“损失”小一点。
“这样行吗?”闻玉坐在一边,不停给病人号脉,“脉象很弱,要不要给点药?”
叶文初坐在他对面,两人隔着病人聊天,她给他解释原理和真正惧怕的地方:“只要他的伤口不溃烂发炎,他就能有活下来的可能。”
“还有一点比较担忧,他头上的伤,”病人的左额头的位置,被圆形的榔头砸成凹陷面,但持圆形榔头的凶手下手太轻,所以车夫才留了一口气,“醒来以后,可能智力会受到影响,不知道陆家会不会给他补偿。”
叶文初说着,起身给闻玉倒了茶,坐到他边上来,门关着他们说话声音不大。
“等醒了再说。”闻玉喝茶,问道,“这个案子难吗?上午查的怎么样?”
叶文初喝着茶,觉得舒服了很多:“不算难,凶手留下了一些线索,稍后我去陆家看看,有几件事要核实。”
“这里就交给你了,他要醒了,如果智力影响他可能会闹腾,你们得让他不要动,实在不行就将他麻了。”
闻玉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