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回道:“学生是平顺八年的孝廉,拜余杭德山书院陆尧陆先生门下。”
“陆尧吗?”姚仕英上前来,很惊的样子,“不知这位陆先生,是不是江西南安的陆尧?”
沈翼抱拳道:“正是。先生高中后,后去宝应为官,但由于……”他似乎不想细说,只道,“此后低迷了几年,便带着妻儿定居余杭,在德山书院任教。”
姚仕英很兴奋:“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沈翼目露期待,试探地道:“您莫不是先生口中常提起的同窗姚逸?”
“果真,你果真知道!连我曾用名都知道。”姚仕英激动不已,“我原名姚逸,投效王爷后,王爷认为姚逸音不详,便赐名仕英。”
“你先生他,近年可好?”
沈翼也很激动,忙施礼道:“给师叔请安。先生身体康健,每日还能小酌一杯,但最爱还是弹琴。”
“他果然还是如往常一般风流恣意。”姚仕英想到了儿时的事情,感慨不已。
陈王看着两人对话,也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周围聚着很多人,听着他们说话,各人的脸色都不同。沈临川没有刻意巴结陈王,没想到他和姚仕英有这一层渊源。
你要说他是有意准备,那姚仕英前面多少年都是名不经传的小官,等同幕僚,陈王才刚刚提拔他的,就连本地人知道的都不多,外人又怎么注意到他。
所以,沈临川肯定不是提前准备,但……这也太巧了吧?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陈王招手,“那这样,临川和姚大人一起坐,正好叙叙旧。临川你多和姚大人说一说,他那位故交好友的事。”
“是,王爷。”沈翼坐在了姚仕英的边上。
姚仕英问了很多陆尧的生活细节,两人从余杭聊到南安,从儿时聊到老年……连陆尧八岁后背长疖子留了个指甲盖大小的疤都说了。
“这次凫水,先生就将我们每人罚了板子……”
鲁志杰擦了擦汗,沈大人还知道什么?或者说,有什么事是沈大人不知道的?
他猜没有。
鲁志杰回头看了看,可惜四小姐没有来,他没有人可以分享此刻的小秘密。
那边,陈王妃问叶月棋:“叶四小姐没有来吗?”
“没有呢,”叶月棋心中冷笑,叶文初居然害怕不敢来,她今天还准备给她难堪的,“说是有事回云顶山了。”
陈王妃就有些不高兴,什么事,能比她寿辰还重要?
陈王妃从座位上下来,大家也都纷纷起身,她笑着问叶满意:“饿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