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亲手为她打制的。”
“顺着这条线,我们找到了张克荣,他也承认了他杀人的经过。”叶月棋挑衅地看着叶文初,“四妹是不是在搜查的过程中,忽略了这两个钗呢?”
“还是粗心。”蔡平道。
叶月棋颔首:“这么重要的关键性证据,居然也能忽略。”
她们说完,都显得得意,对于叶月棋来说,太痛快了。也正好,让姚子邑看看,什么大名鼎鼎的叶四小姐……不过如此。
姚子邑也确实在等叶文初的回答。
“原来如此。那你们什么时候将人抓到的?”叶文初问道。
“昨天下午!”
“一天一夜才将犯人送过来?”叶文初溜达了两步,又看着叶月棋,“这一天一夜,你们干什么呢?”
叶月棋一愣:“我们审问,否则他怎么会认罪?”
“你们有资格审问吗?”叶文初问她,叶月棋不屑,就知道叶文初会这么说,“我们没有资格,可王爷有。”
“王爷有吗?”叶文初一说,叶月棋、蔡平以及汪公公都惊了一下,随即又听她道,“这个案件,是县衙办的,王爷凭什么审讯犯人?”
“过了一夜,谁知道你们干什么了?”
“逼问,胁迫,让他背诵假的供词,严刑逼供或者代蔡大人顶罪!”叶文初说着一顿,指着桌上的两根钗,“甚至于,这两根钗的真假,也完全不具备可靠性。”
叶月棋和蔡平目瞪口呆,她们想过叶文初要怎么反驳她们,但完全没有想到,叶文初会釜底抽薪,将最基础的信任都推翻了。
包括陈王在内。
“你质疑王爷?”叶月棋不可思议,“王爷办事,是你能质疑的?”
“王爷办别的事我当然不能质疑,可王爷办衙门的事,我就可以质疑。”叶文初道,“如果案件是王爷来了能办,侯爷来了也能办,那还要衙门干什么?难道几位小姐公公,是觉得设置衙门、刑狱,是因为王爷太忙碌没有空办案吗?”
“你!”汪公公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叶文初打断他的话:“所以,你们昨天抓到的什么人,得到的什么银钗金钗统统带回去,县衙不认。”
叶月棋冷冷地道:“你也太张狂了,这是王爷吩咐的事,当事人可是蔡大人。”
“二小姐听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话吗?怎么着,蔡大人犯法,不能问责了?”
“我不和你说。”叶月棋盯着鲁志杰,“鲁大人,你可是县令,你管吗?”
鲁志杰耸了耸肩:“是你们要请四小姐来的。”又道,“再说,四小姐说的有道理,有道理的事,她就能代表县衙所有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