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您就是我的光,下辈子我一定能找到您。”
叶文初摇头:“不要说这些,我……”徐秋喜打断她的话,“您让我说。我虽说还要报答您,可依旧是厚着脸皮想求您,鹏鹏和飞飞去善堂行吗?他们会做事,以后就跟着您,您把他们当牛马使唤。”
叶文初抿着唇:“行!我会让他们读书,学个手艺,长大了娶妻生子告诉孩子们,他们有个很漂亮坚韧的姑母。”
徐秋喜笑得更开心了,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方帕子,塞在叶文初的手里:“给您做个念想,我手艺不好,您别嫌弃。”
“不嫌弃。”
“四小姐不要难过,我该死的。以前,我辛苦的时候就会诅咒,希望着世上该死的人都立刻死。我诅咒了别人,又岂能自己违背呢。”
“四小姐,我真高兴认识您啊……”
“秋喜!”叶文初抓着她的手。
鹏鹏和飞飞上前来,趴在姐姐身上无声地哭着。
叶文初做了抢救,但没有用,药服用的时间太久了。
叶文初抱着飞飞,飞飞哭着问她:“四小姐,姐姐为什么要服毒呢?”
叶文初给他擦了眼泪:“因为她想为她做过的事负责。”
兄弟两人现在都不懂,但在将来某一天他们会懂的。
“和姐姐说说话,好好看看她。”叶文初走出来对婆子道,“去将王竹喊来,他大概也想见她一面。”
过了一刻,王竹一家人来了,房间里传出闷闷的哭声。
叶文初坐在黑漆漆的院子里,沈翼递给她一杯热茶,便又坐在她身边。
“你说,人死了会去哪里?”她声音飘着,有些哑,沈翼柔声道,“去需要她的地方吧!”
叶文初转过来看着他。
“死也许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沈翼对她道。
叶文初抿了抿嘴角。
“四小姐,”王竹从屋里出来,跪在叶文初面前,“我、我能给她立碑的时候,认、认她是我的妻子吗?”
叶文初问他:“你觉得她会同意吗?如果她会同意我没有意见。”
王竹摇了摇头:“她可能不同意。”
叶文初颔首,让他起来低声道:“她不想耽误你吧,你还年轻啊,她希望你忘记她好好活下去。”
王竹哭着。
夜深了,不能回城,叶文初将摇椅放在院子里,婆子给她拿了毯子来,她拥着毯子靠着发呆。
沈翼就坐在她的不远处,看了她许久,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