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胆子,比你我想得还要大。”临江王忍着笑。
临江王妃来回地走,又跑去关上门,凑在她夫君耳边,小声道:“那令瑜去广州一趟,不但立功了,还捡了个宝!”
临江王嘘了一声。
“所以,你得低调不许去找她,打扰她。”临江王道。
临江王妃使劲点头。
“不让别人发现,藏着藏着。”临江王妃乐不可支,“夫君,我儿厉害呢!”
临江王挑了挑眉。
夫妻二人关着门,继续说悄悄话。
“我弟弟有个朋友会做修装,要不然先悄悄弄新房?”
“行了,让你不要说这些,你一动令瑜就会知道。你下午让他发现你没有?”
“肯定没有,我给高山和乘风封口了。”
……
此刻仁寿宫里站着一屋子的人。
圣上脾气很好,从来都是乐呵呵的,但今天他的脸色一直沉着。
太后冲着刘太太砸了一个茶盅,刘太太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叶文初看着太后,她今日穿着家常的半旧的褙子,没戴珠钗,和那天见到时的样子不同,这会儿的太后多了一份亲和,像是某家某户普通的长辈。
叶文初心中暗暗惊叹,太后的心思,已经细节到这个地步了?
聊大事的时候,她宫装凤钗威仪不凡,聊家常时,她就穿着家常的半旧的褙子,就是一个寻常的祖母,母亲!
而恰好马上要说的事,是关于她娘家人严肃的大事。
宫中的女性,不简单啊。
“你有没有脑子?”太后指着刘太太,“你儿子有病,有病你治病,治不好就掐死毒死。”
“做阵法?你怎么不把自己镇了?”
太后沉沉的,带着怒意的训斥声回荡在殿内,刘太太磕头,痛哭流涕:“姑母,是我错了。侄女真的只是心疼孩子,绝没有其他的任何的意思。”
“也没有什么阵法,就仅仅是受了老道的骗!”
太后怒道:“老道的话你也信?你到底是有多蠢?”
刘太太带着刘红台磕头求饶命。
太后揉着额头不说话,叶文初在琢磨她的行为背后的含义,她在猜测,她此刻揉额头不说话是不是留着空档,给圣上说话的?
安慰她,或者表示他不相信紫薇莲斗阵?
果然,圣上开口了,但并没有安慰太后,而是突然看向叶文初,问道:“什么是紫薇莲斗阵?”
沈翼没有插话也没有给叶文初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