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快天黑了,刚歇下吗?”她问房里的小丫鬟,丫鬟摇头,“过了午时就睡了。我家夫人嗜睡。”
嗜睡也太嗜了,她让丫鬟去喊,但推了几次对方都没醒。
房门开着,房间里飘出来很浓厚的香气,叶文初跨进了房中,吕巧已经醒了,迷糊着看着大家,发现叶文初猛然坐起来,满面戒备之色。
“你房里的香,谁给你的?”叶文初推开了窗户通气,吕巧没说话,小丫鬟道,“是老夫人。”
叶文初将熏香掐熄掉了,捏碎了在手里闻着,吕巧问她:“你干什么?”
“这香有很强烈的安眠和麻醉的成分,通常是为严重失眠者使用,但也不能长期使用,会对脑子有影响。”她说着,从帐子上取下来一个香囊,“这也是你姑母给你的?”
吕巧点头:“对啊,怎么了?”
叶文初拆开了香囊,眉头更紧:“季颖之回房睡的时候,这个香囊都挂在床头的?”
“是啊,怎么了?”
叶文初问跟着她来的侯府婆子:“你们侯爷床头,也经常挂这个?”
她进去的两次倒没有看见。
婆子回道:“是!常常挂。”
叶文初就知道了,将香囊给吕巧:“所以,这个香囊就是你说季颖之身体无能的症结,不但他无能,怕是你也毫无欲望。”
“什么意思?”吕巧道,“你在说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她又将香囊挂上去,然后拥着被子躺下来。
丫鬟推着她,在她耳边细说前院发生的事,吕巧这才露出惊愕地表情,问叶文初:“你来抓我姑母,为什么?”
“你和我说说,你姑母以前嫁了几次,都嫁给谁的,她在家里什么样子,对你说过什么?”
吕巧不肯说。
叶文初便道如果她不说,她就将她姑母抓走。
“姑父好像是蒲碌,我祖母天天骂隔壁。蒲碌我没印象,但他爹娘被我祖母骂死了。”
“后来姑母好多年没回家啊,去年她突然回家,说她现在是侯爷夫人,还请我们全家来京城吃喜酒。”
“我家门第很高的,我叔叔和我哥哥都做官。侯爷就说我不错,让我做他的儿媳。”
“我就一直在这里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她说完看着叶文初:“我说清楚了吗?您能不要带走我姑母吗?”
叶文初在发呆。
“你想什么,我和你说话!”吕巧道。
“我在想,你的精神状态,我有没有可能挑战成功,试试治疗。”叶文初对小丫鬟道,“房间里这些香囊都收走。”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吕巧:“等我查完这个案子,再来给你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