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三年,师父一直住在这里。”
慧灵也验证了,法华寺的僧人不换禅房,慧通十年来都住在这里。
叶文初在房里走了几遭,对小沙弥道:“去将灯多点几盏。”
小沙弥去点灯。
叶文初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敲着墙,听回声。
大家都懂她的意思,也跟着敲。
过了一会儿八角道:“这里,声是不是空的?”
她指着的是墙角的地面,这里的地面是铺着青石板的,打磨的很平整,不留缝隙地铺着,不但好看还平整。
乘风过去,试着用刀将石板撬开,露出了一个两本书平放大小的洞口,将灯照着,就看到了里面码放着银子。
是被人煅烧后剪成形状不规则的碎银。
乘风抓了一把出来,给大家展示。
“对,对!师父让我买酒的时候,就、就是给我这种银子。”
叶文初让乘风将银子弄出来称重。
“合计有三百四十两。”
那么细碎的,如同小指甲大小的碎银子,居然有三百四十两之多。
银子因为很碎,所以无法从银子的外观和成色上发现线索。
但这样处理银子,倒像是个掩饰什么。因为平时大家用钱,铜钱居多,银子想要置换,就存去钱庄,或者找人钱庄置装,损耗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自己煅烧再绞碎,非常少见。
“宁愿那么麻烦的绞碎银子,也不愿意整存零取用铜钱。”叶文初问沈翼,“这个钱,有没有可能来路不正?”
他要隐藏,又要花钱,这样做是最不方便中的方便了。
“来路不正?偷盗吗?”沈翼道,因为这些年,京城附近没有人敢抢劫,但盗窃一直没有断过。
“我记得是有府邸报案过。”沈翼想了想,“因为事不关己,我倒没有注意,但可以查。”
叶文初点头,觉得沈翼的想法是对的。
他们在法华寺又逗留了一会儿,大家往山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讨论案情。
“师父,如果凶手真的是一枝梅,我觉得也不错,我们一次性可以解决两个案子。”马玲道。
叶文初道:“卷宗里,一枝梅杀了四个人,可四起案件除了墙上画的一枝梅外,是毫无关联的。”
四个人在生活中不认识,也没有交集的人。
甚至无法排除,会不会有一个类似于变态的人,专门杀人成为作品,来展示自己或取悦自己。
不知道过去案子的动机,那么现在的这个案子,也毫无头绪。
现在唯一能成为突破口的人,只有大吕氏。
通过她了解慧通的过往点滴,将可能的凶手找出来。
“会不会是随便杀人?”八角问道。
“如果是,那着又会是另外一个悬案了。”叶文初遗憾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