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叶文初对这位大人道,“这是空账最完美的做法,拉长战线去消除。”
她道:“甚至于为了消掉三十八万,苏执还让人多建了几个名目,比如,刚才说的念头年尾的重复炭钱……”
叶文初的话说着停了,她在看大家的表情,许多人开始紧张,生怕叶文初继续往下说。
沈翼换了姿势,叶文初和他视线交汇,两人没有事先沟通,但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话就说到这里,打住。
因为,从平顺五年开始,就算是苏执离开户部,他建立的空名目,重复的名目都还在,每年按时按量的拨款出去。以至于,就算有人来查账,也不会留意到这些固定“消费”。
一起贪,心照不宣的贪,这才是这一屋子人,坐在这里惶惶然的原因,这也才是,他们暗喜一些旧账的烧毁的原因。
那些不能见天日,需要拉长线去补亏空的账,他们不用烦恼了。
那把火,烧了很多人的烦恼!
“各位大人,想必都听得懂。”叶文初不说,但点拨的话却要讲,也好叫有的人知道,贪污的事,不再是户部内部的你知我知,而是随时随地天下人皆知的事。
各位大人擦了擦汗,就连马立明都没有说她鬼扯。
“账,我查得很清楚,平顺五年户部一共拨给卫辉四次赈灾银,但最后一次,是由苏执、张植等带队押送赈灾银去的。”
“或许那一段时间京中事多,无人注意这些事。或许,有人帮苏执掩护了,总之,这个钱走的非常漂亮,整整十年,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就连参与的土匪,都乖乖的在法华寺出家,守着他拿到的一部分金银,不敢花用。”
“另有,质疑百姓捐款,不可能被贪污的问题,”叶文初道,“我不知道当时怎么操作的,想必去查一查就知道,才十年经手的人一定还活着,总有人愿意说。”
“更何况,这操作起来并不难。想糊弄百姓,随便做个账就行了,谁敢来查来问?糊弄上面?三十八万正经库银都没有人管,还有谁会来管民间捐款?”
叶文初说完,问在座的各位,问马立明:“马大人,民女这个案子说得明白吗?”
“账目您清楚了吗?还有没有问题?”
马立明没有说话。
门外看热闹的道:“没有,特别清楚!”
叶文初笑了笑。
“贪污!贪污的地方很多,像那拨款买炭也行,为什么要贪赈灾银呢,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