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和瑾王爷肯定也是这样的。”一位小姐道,姚纪茹脸一红,笑着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他大概七八岁,我那时还小,他和季颖之在外面玩,碰见了捏糖人捏得特别好的,于是特意给我捏了一个。”
“我旁的不记得,就记得他拿回来时,那糖人都化了,特别有意思。”
小姑家一起咯咯笑,叶文初转过来就听叶月画和她道:“这笑声,我还以为掉鸡窝了。”
“别以为,就是!”叶文初道。
那边还有人问姚纪茹:“长大了是不是也对您很好?”
“长大了要淡一些,不是什么都给我送来,会挑一挑的。”
姚纪茹仿佛想到很有意思的事,脸上都是甜蜜的笑容。
“您说说嘛。”张小姐道。
叶月画让叶文初换地儿坐,这帮子人明显就是想气她。
叶文初不走:“我也好奇!”
叶月画无语了。
您好奇您问瑾王爷啊,听情敌描述曾经的甜蜜儿时的时光?
“我后悔了。”叶月画低声道,叶文初瞥了她一眼,“后悔没把大和尚的木鱼带来?”
叶月画点头不迭:“为王爷敲一敲。”
姚纪茹继续回忆她和沈翼的点滴,叶文初听着倒心疼起沈翼了。
八九岁的沈翼,临江王已经瘫痪了吧?
以临江王妃的行事为人,他家的日子不会得多少照拂,怕是月例银子都拿不全,肯定难熬。
其实,太后的行为她能猜到,一开始太后为了自己和娘家的地位而努力生儿子,等地位稳住了,她就想掌权,傀儡儿子满足了她上位者一切的便利。
而太后不爱的儿子们,完成了她巩固地位的使命,就不再重要了。
作为孙子的沈翼,肯定活得更难。
至于太后,她掌权后就需要有人支持她,没有人比娘家的兄弟和侄儿更可靠好用,他们一起栽一棵权力“大树”。
但是,不知道太后现在知不知道,这棵树长大后就不会受她控制了。
就算将来她要死了,想告诉侄儿你不要争了,让我儿子好好当皇帝,也不会有人听她的。
大树那么大,叶子有叶子的想法,树干有树干的野心。
又或许,太后是知道的,但娘家于她而言,更重要。
叶文初胡乱想着,对面姚纪茹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俏皮地道:“在想什么,看你笑了。”
她在说瑾王和她小时候,叶文初没生气,居然笑了。
姚纪茹仿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在笑你们儿时有趣的事,”叶文初道,“王爷自小就是个聪明孩子,会审时度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