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在茶馆里每天什么人都能见到,我们知道的也最多。”一个容貌很俊秀的伙计道,叶文初问他,“你几岁了?”
伙计脸一红,笑着道:“今年二十三。”
“气色不错。”叶文初又问其他人几个人,年纪有大有小,最大的快四十了,小的今年才十六,“我来查刘园的事,你们帮我想想关于他的事,作为回报,我给你们免费号脉,检查身体。”
“都知道,我的号很难等,十天后的都约出去了。”
伙计们都知道,长贵笑着道:“我来我来!我晓得您那边号头很难等的。”
叶文初就给所有人号脉,还检查了牙齿。
一一说了隐患。
“你才二十二,这骨头和牙齿看着都三十二了。”叶文初笑着道,“多出去晒晒太阳,每天可以去跑动,多动动。”
伙计有点不好意思,笑着应是,说他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上工前,出去走走。
叶文初深看他一眼。
“叶医判,你要听刘园的事。我想想,”伙计们围着叶文初,一起想刘园的事,“他早年离开过,后来又回来了,掌柜本来不想他回来的,但他这个人油腔滑调的,很会哄客人。”
“嗯。他有一次还哄着客人打赏了十两银子。”另外一位伙计道,“不过那位夫人一直很大方,有次我给夫人上茶,夫人就给了我一个银锞子。”
“银锞子?”叶文初问道,伙计说是,还从荷包里拿了银锞子出来,叶文初拿过来看了看,又还给伙计,“你们经常会得到赏钱吗?我去过很多茶馆,你们这样的很少见。”
长贵笑了起来,道:“我觉得是我们做事周到的缘故,京城这样的茶馆还是有的。”
“别家有是有。”那位年纪最大的伙计道,“但放眼看去,都没有比我们周到的。”
大家都说是。
“到时间了,叶医判您还想问什么?”
叶文初让大家看钥匙:“你们觉得,这把钥匙会是刘园赁的房子的钥匙吗?”
“他赁房子吗?我们不知道。”
“也有可能,他有时候晚上不住宿舍。但具体住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其他人也都说不知道。
叶文初说好,让他们去做事。
晚些时间,茶馆里上了一天里的第四波客人,也是说书先生说的第四个故事。
和前面一个诙谐的不同,晚上这个明显是风花雪月,言词有些轻佻孟浪。
在场也有夫人,大家都没有异色,习以为常地听着。
叶文初“身经百战”听这种程度的,完全没有问题,八角一开始有点羞涩,然后就津津有味了,马玲更从容,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