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季颖之低声道,“你找什么?”
就这些木头,什么都看不出来。
两个人看着黑黢黢的木块,叶文初道:“你觉得,以阮婕妤的身份,她有什么能被人惦记的?”
季颖之想了想,摇头道:“她和她家最有价值的地方,不就是因为他们和姚家沾亲带故?”
阮婕妤因为漂亮出挑,所以让他们家有了价值,除此以外,季颖之想不到这样的普通的人家,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
“会不会,像你早前说的,是兄弟两人在给姚家做事?”季颖之道,“偷了什么东西?”
叶文初若有所思:“不管他们能拿走了什么,以阮家的在姚氏圈子的地位看,他们应该接触不到重要的东西。”
所以,她认为被藏在棺材里的东西,就是阮婕妤拿出宫,给哥哥们的。
但,阮婕妤能在姚家拿到什么呢?
姚氏大厦倒塌后,还有什么值得阮婕妤保护、凶手抢夺的东西呢?
“兵权吗?”叶文初问季颖之,季颖之很疑惑,“你说的是兵符吗?姚家的兵符放这里?”
叶文初颔首。
“兵符也要认人啊。更何况,令瑜将姚家的家底都起了,姚文山不可能再有兵权之类的。”
叶文初走了两遭,停下来和季颖之对视,季颖之很慌张:“我、我想不到了!”
“我去找王爷帮忙。”叶文初指着地上的木头,“这些你帮我收起来,我下午再来。”
叶文初去瑾王府找沈翼,沈翼在议政殿没回来,但乘风在,她让乘风带着她找临江王。
临江王在院中看书晒太阳,看见她问道:“初初怎么了?”
叶文初把她的疑惑告诉临江王。
“钱?”临江王道,“你的意思是,那个棺材里放着的是一枚可以取钱的私章?或者密令?”
叶文初点头。
“我一开始觉得可能是兵符,但若是兵符,阮婕妤不该是一副私吞的做派,还让她哥哥们离开京城。毕竟兵符与他们无用。”叶文初道,“最可能的是钱。她哥哥被害后她再伤心也不透露半句,因为将来她的孩子也需要。”
她的孩子将来也是皇子,也需要钱来经营。
更何况,如果是姚家私藏想翻身的钱,那肯定就是一大笔钱,那就更诱人了。
“如果是真的是钱,那这件事的凶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姚先阳。”叶文初道。
临江王听着觉得有道理:“我让人去将令瑜找回来,让他安排人去盯着所有的钱庄,然后暗中去找姚先阳。”
沈翼回来的很快。
“有道理。”沈翼立刻吩咐人去办事,京城内外所有的钱庄都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