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邑从后面出来,看到宋道凉,眼底有悲痛,这是他信赖和崇拜的先生,他以为先生对他是欣赏,所以委以重任,让他留在书院,教书育人。
原来不是,他崇拜的先生,只惦记他的身份和他脖子上的那颗人头。
“你没事吧?”叶文初问他,姚子邑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刚才去那间藏人的地下室了。”
叶文初惊讶地看着他:“发现了什么?”
“六口铁箱子,每个箱子上都挂着三把锁,我没有打开。”
他好奇那个房间,怎么会藏得下那么多人,所以他进去查看,果不其然,那个房间里有个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很隐蔽,他费了很多功夫才找到。
叶文初挑眉看向宋道凉。
本要被带走的宋道凉,忽然回头,深看了一眼还姚子邑。
叶文初就懂了,她和姚子邑道,“那可能是钱。我以为私章是去银庄取钱,现在看来,私章取的是钥匙。”
所以,他们一直没有查到,谁从银庄拿走了钱。
看来,姚文山直到死都很信任宋道凉,以至于将自己最后的退路,放在崇德书院里。
“要不要上交?”姚子邑很小声问叶文初,叶文初看着他笑了起来,挑眉道,“子邑,你变坏了。”
姚子邑腼腆地笑。
“文初。”闻玉车子过来,低声问她,“王爷为何还未到?”
叶文初也正担心。他们安排的,沈翼今晚本来是要在列的,但他临来以前被宣进了宫,似乎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本以为是小事,但已过去两个时辰了,沈翼还没来,就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等回城以后再看。”叶文初说着,闻玉让她跟他来,“你跟我来。”
叶文初正好想去后院看大铁箱子,于是就和舒世文打招呼:“您先清理这里,我去后院看一眼。”
舒世文让她放心,后续的事他带人办。
“祖父,你们跟着大家在这里歇会儿,等会儿听舒大人安排。”叶文初和叶老太爷道,季颖之上来问沈翼怎么没来,低声道,“我爹说,是不是宫里出事了?”
“宫里吗?”叶文初问宣平侯。
“我也不知道,但眼皮一直跳。”宣平侯摆着手,“别听我瞎扯,你忙你的去,我去帮忙安抚大家。”
叶满意道:“我来吹曲子,我今天还没表演。”
“好!你去吹,我能听得到。”叶文初和闻玉还有姚子邑往后去,姚子邑路过韩妍时,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叶文初转过来看着他。
“你别这表情。刚才闻师兄去颂利去找我,韩小姐帮忙的,是她找到我的。”姚子邑面颊微红。
叶文初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