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清苼顿时头皮发麻,他都能猜得到她要说什么。
这个臭丫头每回有事想得逞,都会翻旧账。
“师父,白通十岁了,您知道吗?您这个徒弟,就是我养大的!”叶文初道,“您当时就应该让他拜在我门下,喊我师父,不然喊我做娘。”
迟清苼先是一愣,然后怒道:“糊涂,怎么能喊你做娘,做师父也不行。”
沈翼差点被茶呛着。
“为什么不行,我把他养大的。”叶文初问迟清苼,“喊我做娘,是差辈分了?”
迟清苼一副这话多余说的表情。
“还是说……”叶文初忽然凑过去,迟清苼哎呦一下,身体从椅子上滑下来,他索性起身,抚了抚袍子一副打算走的样子。
叶文初才不会让他走,就堵着去路了,追问他:“白通和师兄都是您孩子?”
迟清苼被勒住袖子了。
他看向沈翼和闻玉求救,但两人都垂着头,恨不得此刻端着喝茶的是个盆,如此就能将脸塞盆里藏起来。
“师父!”叶文初道,“您今儿要不说,我就自己脑补!”
“没、没有的事,你成天就知道胡思乱想。”迟清苼道,“你的顺安康我去看过了,位置很不错,我决定和闻玉一起,在那边坐诊。往后我就在京城养老了。”
叶文初盯着他。
迟清苼讪讪然,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
“白通是,但……但闻玉不是。”迟清苼觉得,这事儿今天要不说清楚,他能被徒弟拆了。
叶文初请他坐。
闻玉也很惊讶,一脸想要知道详情的表情:“白通的娘亲是谁?我们为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叶文初是知道迟清苼常下山,但他也不长久在外。
至于师娘,他们完全没有听过。
“不提也罢!”迟清苼摆手,又看到叶文初的“臭脸”,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说了,“她说我迂腐,所以去浪迹天涯了。”
这事儿如果是狂野的文人墨客,叶文初一点不惊奇,可对方是女子,叶文初就非常好奇。
“什么样的女子,我们见过吗?”叶文初道,“所以您后来变得紧跟年轻人思想,不做迂腐的人?”
迟清苼是有变化的,但他们感受不大,不说,他们不会当这是事儿。
今天他自己提,叶文初觉得这里面有故事。
迟清苼颔首,没否认。
“那她还回来吗?”叶文初问迟清苼。
迟清苼叹了口气:“那我哪知道,你问她去,问我有什么用!”
叶文初和沈翼以及闻玉打眼色,她和迟清苼道:“那让我们圣上找一找?全国的卫所出个内部文书,一个月内肯定会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