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风懒洋洋地笑了笑,你说人家都逼上门来了,我也总得去会会吧。先说好,这可不怪我啊。 话毕,他人便出了马车。
卿如许见顾扶风方才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便也安心坐在车中等着。
顾扶风跃出马车,一出手,攻势如雷。
他的剑削铁如泥,无坚不摧。昔日秦牙为他铸剑,本就是量身锻造,如今剑早与人合为一体,可堪一臂。
顾扶风招式奇诡,变化繁复。
对手无法预判顾扶风的下一步招数,也便只能一昧阻挡。可只是阻挡,难免就会露出破绽,顾扶风便专攻那空门破绽。
十几招下来,周围便躺了一圈人。
剑已回鞘。
顾扶风抱着剑,信步踱到那顶锦轿前,懒懒问道:既是切磋,阁下可还满意?
那顶锦轿里,便伸出一只手来。
满意,有劳了。
那手如无暇白玉,缓缓地掀开了锦帘。
轿中人雪衣轻袍,如水面容。林幕羽负手而立,打量着轿前的顾扶风,道:一直想会会你。
正巧,我也是。顾扶风洒然一笑。
俩人对视,看似都是客客气气,实则暗潮涌动。
卿如许也下了马车,站到了顾扶风身侧。
这两人,一个明俊潇洒黑衣如墨,一个清傲风逸绯衣如火。林幕羽望着他俩,眯了眯眼。
卿如许面上没什么表情,问道:何事?
林幕羽道:我一直知你背后有些江湖势力,倒是没想到你这靠山,确实令人......深感意外。
出了安平侯府、荒宅被困、夜闯正阳门三件事,卿如许早知自己同拂晓的关系,已经落入有心人眼中了。
昔日卿如许刚入翰林时所布之局,长安纵火、调查私盐、调查江陵贪腐,三者环环相扣,她布了这么大的棋局,却不留下蛛丝马迹,林幕羽便可以将目光锁定在那些已有根基的江湖门派中。
如今又出了安平侯府之事。也许小侯爷杨臻并不能确定那日闯入他府中的人,到底是谁,但林幕羽却是知晓卿如许当日所有行踪的。安平侯府那是随便什么人能进得?可能大闹安平侯府而全身而退,有着这样的势力,而又这样神秘,放眼整个江湖,却是屈指可数
拂晓,这个名字对九州七国而言,是一个令人不容忽视的名字。
起先,拂晓只是一个不被人注目的组织,常年在边境游走,是黑市上的一支雇佣兵。
然而当时各国忙着相互征讨,割据小国,扩充领土,便无人理会那不起眼的小组织。可后来等七国初定,当初的那株小树苗却已经在动荡的战乱中聚山填海,长成了一株参天大树,再想连根拔除却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