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鞋?卿如许挑了挑眉,这是什么风俗?
息春跟在卿如许的身后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卿如许一边说着,随手在药橱里扒拉着什么。
意思是什么来着?息春苦思冥想了一会儿,一拍脑门,对了!意思就是此生君将向何处,妾将随君同往!对,随君同往!
嗯,寓意不错。
我还听说啊,肃慎国这一年四季都在落雪,所以连夏天也要穿着厚厚的皮袄。还有、还有雄常国啊哎大人,你在吃什么?
卿如许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瓷瓶和一个黑色瓷瓶,她看也没看就往各往嘴里倒了一把。
给我点水。
息春忙去端来茶水,递给卿如许。
卿如许灌了一大杯水,把药丸尽数吞了下去,这才心不在焉地道,没事儿,就是一点儿毒药。
啊?息春傻眼了。
你去跟顾扶风说,我想吃咸阳城张记铺子的枣花酥。
啊?咸阳城?那要半天脚程呢,顾公子现在过去,今天怎么赶得回来息春愣愣地道。
大人今儿是怎么了?她一向不贪嘴,怎么突然非要吃枣花酥了?
卿如许把两个空瓷瓶放回药橱,道,你跟他说,我就是想吃。他要是买不到,就别回来了。
哦。可,可大人,您想吃,可以找阿争去买啊,也不用顾公子亲自跑一趟吧卿如许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息春忙道,我,我这就去跟顾公子说!
待到后半夜,卿如许就吐得一塌糊涂。息春与阿争忙了半宿,连夜敲开好几家医药铺子的门,大夫出出进进,闹到次日黎明都没歇。
后来大理寺朱衲与南宫暮辞来看望了下,三皇子承奕也请御医过来看了看诊。
待众人散去,晌午时分,顾扶风从咸阳城赶回来,就见得卿如许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连抬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
他放下就枣花酥,坐在床前,闷不吭声地给卿如许拧帕子擦脸。
卿如许扯了扯嘴角,牵起一分歉意的笑容,瞧了瞧那袋油纸包着的糕点,道,还热着呢?
顾扶风面色不虞,嘴上只说了句,想来你也吃不下。
昨日他就纳闷,怎么她突然点名要吃糕点了?可难得见她想吃什么,他也便毫不犹豫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