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争点头道,我也就见着尤府的大公子尤若松去找了林公子,但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只是.......听到了若寒小姐的名字。
那想必尤若松又是为了尤若寒的婚事去的。
嗯。还有呢?
再好像也没了。不过......阿争犹豫了下,不知道一些芝麻琐事还要不要说,下午的时候,有个卖茶叶的到各个包厢去了,也去了林公子那儿,那茶农跟林公子也说了几句话。
只是去兜售茶叶的么?
阿争摇摇头,我也听不清楚说了什么,不过后来好像林公子摔了杯子,那个茶农就走了。
摔了杯子?卿如许反问道。
嗯。我瞧着可能是茶农打扰了林公子,惹他不高兴了吧。
卿如许一向敏锐,擅从细枝末节中推敲,此时回头望了望街边的小摊小贩儿,道,若是他嫌旁人打扰,又为何允了那茶农进门呢?可若是茶农说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他一向看重体面,就连衣衫都要打理的一丝不苟,又怎会轻易同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夫置气?
阿争疑惑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只怕这个茶农有问题。
卿如许坐正了身子,想了想,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可不信林幕羽当街杀胡人这事儿会没根没由。阿争,你继续盯紧林幕羽,让崔昭去查一下今日到访长安的胡人的行踪。
是,姑娘。阿争整理好马车的门帘,准备回府。
过会儿,卿如许隔着车门问道,阿争,你家主子这两天去哪儿了?怎么每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你知道么?
阿争扬鞭的手顿了顿,回头朝卿如许支支吾吾道,主子......主子不让我说.......说怕姑娘知道了担心。
卿如许的柳叶弯眉皱了起来,他不说我就不担心了么?你别听他的,你跟我说,发生什么了?
阿争见卿如许突然一副心都提了起来的样子,忙道,姑娘你别担心,我估计主子自己应付得来。其实,也就是嵘剑阁的人,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主子在长安的消息,前几天的晚上在朱雀街拦了主子一道。主子怕把人给引到家里去,不敢回府,就只能带着人往城外去了。等他料理完这些杀手,就会回来的。
卿如许听得阿争说嵘剑阁派的人已经追到了朱雀街,也是惊了惊。嵘剑阁在朱雀街伏击他了?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嵘剑阁来了多少人?扶风伤着了么?他现在是一个人走的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阿争一时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姑娘别急。幸好那日主子是跟崔昭和六哥在喝酒,警觉得早,主子也只是被剑蹭了一道儿,伤得不深。现在大哥带着五哥、七哥也已经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