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在这儿。想我了没?
面前的男人笑颜粲然,眉眼间尽是一股风流恣意。
手怎么这么凉?顾扶风揽着她的腰,拽起她的手,低头给她呵着热气,一双含笑的眼睛没离开她的脸庞。
卿如许微怔,你......怎么回来了?
顾扶风道,你让崔昭给我传书的啊?得亏你的消息来得快,我一收着就立刻带人撤离赣州,听说后脚就有官府的人在找我们,正好让他们扑个空。
一别数月,再见面原是很触动的,可眼下心绪复杂,面上反倒什么都显不出来了。
卿如许推了推他,道,放开我,你怎么一回来,就动手动脚的?
顾扶风松了松拢着她腰上的手,又惩罚般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要是没这要命的事儿,你这狠心的女人真是一封信都不给我写啊?还不让阿争跟我说.......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卿如许垂下眸子,道,你在外头忙,我不想你操心。
顾扶风撇撇嘴,又笑了起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看着她手里紧紧攥着的一本册子,方才拉她入怀,那册子正抵在他腰上,厚厚一本,颇有些分量。
卿如许眼睫颤了颤,手不自觉地往后躲了躲。
真是尴尬。背地里查他的人他的事,还被撞个正着。
她面不改色地扯谎,没什么,从三殿下那儿借了本讲治国政要的书。一抬眼,换了话题,你这几个月,可还好?
见她突然上上下下地打量起自己来,顾扶风唇角轻斜,也就受点小伤,不要紧,你的药管用,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卿如许点了点头,那就好。
顾扶风道,还没恭喜你荣升少师,我刚去新宅转了一圈儿,气派是气派,但闲杂人等也太多。住得闷么?所以才回来?
卿如许闻言,转眸看向他的屋子,又垂下眼眸,是有一些。这里......也是偶尔回来。
顾扶风看着她神情恹恹,又瞧了眼光秃秃的院子,和那上锁的祠堂,温声道,没陪你过年,怪不怪我?
卿如许轻轻摇了摇头,问,你同谁......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我是说,你在哪儿过的年?
顾扶风道,在南蒙,睦隐州发生了暴乱,不少暴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无辜百姓受到牵连,官府镇压不住,拂晓的分舵也受了波及,我就跟三哥四哥带人过去看看,当地太乱,已经无暇顾及过节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