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也不差你一双筷子,本王也从没嫌你吵。为何你今日偏偏客气起来了?
我不是客气
卿如许还没说完,承奕却朝她走近了一步,他身上那种强势而阳刚的属于男子的气息朝她扑面而来。
卿如许皱了皱眉。
那是什么?是对府里的人事有什么不满?
.......当然不是。
卿如许矢口否认。
他站得离她很近,近到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天青色衣衫上细细的针脚,密密麻麻的,更让她眼烦心乱。
承奕看着她,没有说话。
卿如许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他不是真的想知道她为何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可他这又是怎么了呢?
卿如许暗自抽了抽手,只感男人手上力道猛烈,依然不肯松开。
她想了想,又道,再者,殿下您不是也要选妃了么?臣先前已经得罪了您选定的人,若是、若是臣总这般无矩,只怕又该惹得未来的王妃不喜了.......
承奕听罢她的话,眸光微变,眼睛看着她,胸口却微微起伏。
半晌,他突然低笑一声,却带着几分嘲讽的叹息。
.......你竟拿这样的话.......
他没说完,清朗的眼眸低垂,令人看不出他的眼底神色。
卿如许瞟了一眼他,又飞快地垂下眼眸。
她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做。
窗外风声飒飒,鼻尖都是男人身上的熏香味。他人站得端正,语气平静,可她的一只雪白的腕子却攥在男人的手中。
她只觉俩人之间气氛尴尬,心头不适,便又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可这一下子,却正好撞上了身后的桌案,挂着狼毫的架子哗啦作响,在寂静的屋中显得十分刺耳。
她的柳叶细眉蹙在一起,目光中还夹杂着些许慌乱,口中道,.......承奕,我真要走了,你好好用膳,我改日再来府上。
她说罢,便使了几分劲儿要挣脱开来。
哗!
桌上的笔山终于倒塌,毛笔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
卿如许也终于从男人的禁锢中挣脱开来。
看着一地狼藉,她却也没心思去捡,只脚下一顿,才头也不回地越过男人,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