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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早晚都是要离开的,她爹一直找不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买了块长生牌位给供到祖宗祠堂里去了。

    他闻言看了她一眼,甚是不解道:“她为什么要打你?”

    沈衡差一点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这‘祸水’”,话到嘴边又没那个胆子说,只得委婉地回了句:“冯姑娘一直欣赏你,所以她总是看我不惯,倒是她哥哥为人还算不错,每逢遇上,多少都会打上一声招呼。”

    她这般说着,却是猛然悟了。

    她未见得非要去讨好冯思珍啊,这事完全可以去问问冯家那位大哥。

    他们两个人是亲兄妹,自然都是打一处来的,冯思珍知道的事情,她哥哥必然也是知道的。

    沈衡用手指卷了卷垂下的发丝:“要不我牺牲一下姿色,跟她哥套套近乎吧。”她那样子仔细看上去还颇有几分得意。

    苏小千岁本来在神游太虚,闻言良久方回道:“你方才说,什么色?”

    “姿——色!”她自问没有什么才华,但长相还算是说得过去的。

    她看见苏月锦笑了,一副挺包容的样子,抿唇之间,是较为体谅一个病人的大度。

    沈衡整张脸都拉下来了。

    苏小千岁将头歪在自己的臂弯上,漫不经心地说:“抬起头来,我瞧瞧。”

    沈大小姐已经懒得与之计较这偶尔登徒子一般的恶习了,破罐子破摔地龇牙,回给他一个张牙舞爪的笑容:“我本来就不丑。”却换来他轻声闷笑:“嗯,不丑。”

    那一声轻哼略带了些沙哑和若有若无的慵懒,听在沈衡耳朵里,更有些戏谑的味道。

    长成他那样,哪里还看得出更好看的?

    沈衡自我安慰得通透了,转脸去拆手上的白布。捂了整整一个下午,估计再闷下去都该长出蘑菇来了。

    “要不要我帮忙?”他略往前凑了凑。

    沈衡本想说“那你便帮吧”,刚一抬头便对上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

    他今日饮了些酒,呼吸之间还伴着淡淡的酒香。

    她不自觉地退后了一点:“我……我自己可以。”生怕他听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苏月锦却恍若未闻,直接伸过手来帮她解。

    两人坐得很近,近到他被风挑起的发丝都同她的缠到了一处。

    剪不断,又理不清。

    次日清晨,沈衡起了个大早,虽没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倒确实在家中好生打扮了一下。

    苏小千岁一直坐在一旁看着,直到她出门的时候才慢悠悠地来了一句:“阿衡,你这算是去偷情吗?”眼神还颇有几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