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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怎的不去沐浴?”脚下却微微踮起,没什么节操地想要窥视更多春光。

    他双眼微眯,似笑非笑地说:“在等夫人伺候。”

    或许是因为连夜赶路,他的声音都伴着些许沙哑,略显慵懒的声线撩得她耳根一热。

    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即便面对自己的夫君也该有所矜持,奈何沈大小姐从记事开始就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她从善如流地走上前去,小手一勾便拉开了他松拢的盘扣。

    衣衫顺势滑下,精壮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灼热了整个脸庞。

    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经一些,目不斜视地攀上他腰间系带,却是流连半晌都没有勇气将它褪下。

    她干咳一声,小声道:“这个你自己脱吧。”

    他眉眼微挑,道:“我累得不想动。”骨节分明的手却缓缓握住她的手指,在自己完美的腰线徘徊。触手的温润恍若最上乘的美玉,带着让人五指颤动的润滑。

    他说:“哪有伺候一半便不管别人的?”

    她红着一张脸,任由那只手掌带着她抚上他的胸口,摸上精致的锁骨,最终停在唇边。

    他的唇一如既往地微凉,细碎的亲吻啄得她手指痒痒的。手指被送入口中吮吸的那一刻,似是有电流滑过,整个脑子都禁不住轰的一声,她害羞地别过头去。

    他微微坐起身,长臂一伸便将她抱了个满怀。

    “一起吧?”他在她耳边如是说,呵出来的热气伴着独有的冷香。

    她迷迷糊糊地点头,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置身水中。

    木盆中水花四溅,细碎的呻吟徜徉在唇齿之间。她抬起双手,攀上桶边,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又酸软得溃不成军。

    事后,她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月锦,如果我的病一直治不好,我们便领养一个孩子吧。”

    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里的痛。

    两人成婚已有两年,她却一直无所出,就连前段时间吃坏肚子作呕,都能让她怀揣着丝丝期盼。宫里的御医来看过,说她是阴寒体质,是极不容易受孕的。

    这两年间,苏月锦一直默默为她寻找名医,熬好的汤药也只说是进补用的,一勺一勺喂给她喝,就是怕她多想。

    沈衡心里明白得很,却也学着苏月锦揣着明白装糊涂,给她汤药便老老实实地喝,补血补气的红枣、枸杞,她从来都是按斤吃的。

    然而,都没有用。

    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大度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