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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妃的一儿一女,完美继承了她的美貌,大概也是出于这一点,朝野之间提起晋宁公主和七皇子,便先自带了些偏见。

    再加上锦妃是藩王进献的美人,在朝中没有亲眷,她的脑子也不足以让她懂得拉拢朝臣这种事。在这种背景下,没人认为七皇子能与皇位有什么缘分。

    但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谁能想到,太子和景王全都死在了那场叛乱里,最后竟是被不显山不露水的七皇子捡了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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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云图看着她,神色里满是震惊。

    “是你……居然是你……”

    “是我,”提起这件事,燕惊鸿神色淡然,无悲无喜,无得意亦无惶恐,“我隐瞒了这件事,我不想让天下人知道景王死于我手。”

    “就算景王之死与谢寒宿无关,可在此之后,他借机扶持当今陛下上位……”

    “韦太傅,我知道您的猜测,您认为谢寒宿扶持我七弟上位,是欺七弟年幼,方便他身为摄政王把控朝政,但这个猜测从根源处就错了,”燕惊鸿语气间仍然没什么特别的起伏,“一手扶持七弟上位的人,不是谢寒宿,是我。”

    韦云图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仅仅用震惊来形容,刚刚听说公主与农妇互换魂魄这种离奇的事,都没能让他这般吃惊。

    燕惊鸿继续道:“天下人都猜测谢寒宿求娶我,是为了钳制七弟,但这件事里真的没什么阴谋。”

    “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燕惊鸿无奈地看他一眼:“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我们两情相悦。”

    韦云图倒吸一口凉气,两情相悦,好一个两情相悦,天下人都把这对姐弟当成一对儿被摄政王钳制的小可怜,都说燕惊鸿如今仍然敢这般嚣张是因为她蠢到看不清形势。

    结果呢?朝堂上的确有人在布局,但这执棋的人究竟是谁,天下人的猜测怕都是大错特错了。

    韦云图沉默半晌,长叹口气:“这些事既然是秘密,您又为何要告诉我?”

    燕惊鸿笑了笑:“我知道您认为皇帝他不堪大任,但他还年幼,只要有人愿意把他往正路上引,他就有希望做一个好皇帝。”

    “殿下莫非是想让在下出山?”

    “状元及第,满腹经纶,曾为太子之师,还有谁比您更合适?”燕惊鸿点头,“朝中正是缺人的时候,也许我来到此处,是天意让我遇到您。”

    韦云图笑了起来:“殿下自己的处境还没搞明白,倒是先拉拢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