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千金这般清冷优美的仿佛天上雪莲般的人物,合该像个天仙似的,只会说些优雅得体的词句。
沈扶雪也不管她们的反应,只淡淡对顾雨晴道:“顾姑娘,这位程姑娘是我的客人。”
顾雨晴讪讪:“是。”
她连质疑一句都不敢。
沈扶雪身上最重要的,不止丞相嫡女的身份,还有那份美名。
毕竟在这个京城里,人人都听说过——
沈氏千金,贤良淑德。
谁若跟沈扶雪起冲突,传出去,所有人都只会说这个人的不是。
负责维护园子秩序的侍女们,自然也不敢再打扰,纷纷退下。
沈扶雪却也不再理会燕惊鸿,目光落在戏台上,专注地在看着那出正在上演的戏。
周围安静下来,仿佛刚刚的冲突没有发生。
只不少女孩儿的眼神都好奇地往燕惊鸿身上扫,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足够她们打听到眼前这人的身份。
不过是个庶吉士的妻子罢了,刚从乡下来到京城。如何就能与沈扶雪搭上话?
按理说此人在这样的场合,该是处处透着小心翼翼、拘谨讨好。
但这位程夫人可好,一派闲适,举止自在,仿佛身处自家的后花园一般。
面对美名满京城的沈家千金,她也没有丝毫奉承谄媚的模样,这么一看倒是比试图讨好沈扶雪的贵女们要气派些。
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这份底气?她没有好出身好相貌,身上也没有昂贵的衣裙珠宝,如何能做到这般从容?
看着看着,有人发现,燕惊鸿的气韵一点也不输给那位极优雅、极富风姿的沈扶雪。
那张脸当然远不如沈扶雪貌美,但坐在沈姑娘身边却没有一点黯然失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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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别人如何打量,处在视线中心的两人都没有半点不自在的模样。
她们本就是习惯了被仰视的人。
燕惊鸿把目光放在戏台上,静静地陪沈扶雪看完了这场戏。
戏文说不上精彩,不过她没有看过,大概是她离京这几个月里,戏班子新排出来的。
戏演完了,又有人提议对诗,很快有女孩子响应,有人作诗,有人弹琴,有人作画,倒是把小玲看了个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