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走吧!”风吟喜笑颜开,噌地站起来就往帐外走,生怕云舒又改口不让他去吃饭了。
云舒有些无语,牵着妹妹也赶紧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道:“不过村子里刚刚受了灾,好多东西都不够吃,我恐怕不能给将军准备什么好吃的……”
“无妨。”风吟回过头来,朝着她狡黠地挤挤眼睛:“郑大人不是在吗?这整个村子的百姓都没有饭吃呢,他这个县丞能坐视不理吗?”
郑大人?
云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坑了郑良才儿子的珍珠,今儿个风吟又坑了郑良才的银子和粮食,也不知道这爷俩儿回家以后会不会抱头痛哭。
郑良才原本只是想着带一些干粮来风吟面前做做样子的,没想到花样子没做成反而还被要求解决整个云水村百姓这些天所有的口粮,他真想赶紧找把刀抹脖子算了。
不过风吟交代的事情不做也不行啊,郑良才赶紧让手下人回城去又是买米面又是买菜买肉。要不是风吟命令要求五天吃一次肉,他才不会花钱买肉呢!
可怜的郑大人拿着根儿棍儿蹲墙角算衙门的花销了,云舒则跟风吟一起在村里看望那些受伤的村民。
除了梁家父子受伤最重,别人的伤还都不算什么。
不过七大爷的伤有些重,主要还是他年纪大了,被水匪打了一下很是受不住。
当云舒风吟过来看望七大爷的时候,严铁头儿也闻讯从城里赶了回来,看到父亲受伤严重趴在榻上都不能动弹更是又心疼又气愤,当即就抓着棍子要把那些被抓的水匪给揍一顿。
“铁头儿,别冲动,别,别冲动!”
七大爷艰难地朝他伸着手,试图抓住儿子,却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忍不住嘶了一声。
“爹!爹!你怎么样?哪里疼?我去给你请郎中来!”
严铁头儿赶紧扔了棍子跑回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七大爷榻前,七尺的汉子垂着头就掉起了眼泪:“爹,都是儿子不孝,是儿子的错。要不是我非要去城里学武,您也不会被那帮兔崽子打伤了!要是儿子在,定要把他们都宰了!”
不知是七大爷受伤触动了他的神经,还是他骨子里对水匪的愤恨,严铁头儿此时就想把那些水匪一个一个的全都料理了,什么方式最磨人就让他们承受什么方式!
风吟站在帐口望着这个身形健硕皮肤微黑的男子,眸光深幽,良久才道:“既然这么痛恨水匪,何不参军一展抱负?男儿有泪不轻弹,如此这般懦弱怎地击杀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