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敖子安是个聪明人,他若真的有心皇位,哪里还有旁人什么事?
敖子庾点头道:“不错,幸好他一心只想着救生母出冷宫,不然,本王还真对付不了他。”
对付不了是过谦了,只是麻烦一下罢了。
“他说那位世子爷是个厚道之人,若是这样,咱们想要求得他的支持恐怕有些不同意啊!”
前一秒还在说敖子安,突然就成了新世子爷,敖子庾转变话题之快,真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不过公孙先生显然已经习惯了,说道:“厚道有不好却也有好啊,不好的是不容易亲近收买,好的则是二皇子那边不一定比咱们好办啊!殿下,依我看,那位二皇子此时定然在家中吵闹,或许上元节宫宴的时候气也不会消下去的。到时候,他跟新世子爷闹个大大的矛盾,您再从中调停,顺便求陛下给予各种赏赐封号,这大大的人情不就卖出去了?”
“妙!公孙先生真是绝妙啊!”
敖子庾不住称赞:“世子爷为人厚道正是好事一桩,二哥要下他的面子,那我就要救他的面子,到时候自然全都是我的功劳了。”
只是……
敖子庾看看已经没了人影的门口,不由地叹道:“六弟一直希望我能将他的母妃从冷宫中解救出来,可父皇早就忘了她,我如何敢在父皇面前提及此事?若是将来真的有我登上大统的一天,我又……哎!”
公孙先生也道:“东陵自开朝以来便没有新帝将先帝废黜的妃子解救出来的先例,即便将来殿下您登上大统,也不可因为六皇子一人便开了这个先例,这可是要被宗亲、史官和百姓们唾骂的啊!”
“那我怎么办?总不能兔死狗烹过河拆桥吧?六弟为了我的事又是出力又是出钱,就是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将他的母妃从冷宫中解救出来。若我办不到,岂不是寒了他的心?说我背弃忘意也罢了,只是不能伤了兄弟的心啊!”
敖子庾又是着急又是痛苦,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沉稳大气的气度?
公孙先生想了想道:“殿下不用担心,咱们可以在陛下还在的时候就尽力做成这件事,若是真的不能成,将来殿下登基承袭大统,完全可以找个人不知鬼不觉的法子将人给接出来,不照样可以兑现当初的承诺吗?”
敖子庾不禁大喜,拍着公孙先生的肩膀连声笑道:“好办法,好办法!只是,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她以前毕竟是妃位啊,真的肯忍气吞声过一辈子吗?”
公孙先生摆摆手道:“殿下不用担心,六皇子聪慧,不会想不通其中关窍的,他定然能理解殿下的心意。再言,当年六殿下跟殿下订立的约定里面便说清楚了,只要人活着出来就好,至于名分,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名分?一条命和一个不知道值多少钱的名分,自然是会选择自己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