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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猜的不错,这白曼的爹爹的确是个薄情寡义的,原配夫人去世以后很快就娶了个新夫人。新夫人看着前夫人生的女儿很是不爽,才七八岁就给送到了乡下庄子里,身边只有那么一个奶娘照顾着,也难怪她会如此在意那奶娘了。

    虽然此时很伤心,但从小要强的白曼并没有将自己的悲伤透露出来半分,只是看彭振远的眼神跟多了几分埋怨:“他说什么?他说我那马儿受惊肯定不是马儿自己的问题,定是有人故意惊吓它的还埋怨我的奶娘为什么出发之前不做好检查,现在突然出了事,就是我们的责任!哼,京城里的人个个都是狼心狗肺,那些人恨不得想着把我身边的人都给打发掉,我跟他们拼了这么久才把我的奶娘保住,现在倒好,因为你一句话,我奶娘就被那个人面兽心的贱女人给撵走了!你说我为什么不恨你?”

    不知道是惊得还是噎得,彭振远嘴里的肉已经掉下来了,他却还犹不自知,只是讷讷地嘀咕道:“我,我不是埋怨她啊,我只是,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而已。那马儿的确是被惊吓的,定然是有人要惊吓它才会这样的啊!”

    “既然是有人惊吓,你为何又要说是我奶娘惊吓的?”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跟你奶娘诉说这件事罢了……”

    彭振远此时已经傻傻的了,不过白曼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哼道:“诉说?你那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是诉说吗?你明明就是在指责,在训斥!我知道我奶娘只是个下人,不比你这些高官大户,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人家半辈子的命运给改了!上下嘴皮子动一动的功夫而已,我奶娘就被送出京城回庄子里去了,我却只能留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难得的,白曼露出了些许的脆弱。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的脆弱,她很快便又恢复了之前的刺猬状态,又浑身都长满了尖刺,不许旁人近身了。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我之前也经常跟别人这样说的啊,怎么就,就……”

    就把人家奶娘给害了呢?

    彭振远此时是真的后悔了,他本身就是个糙汉子,哪里懂什么说话的方式方法和技巧什么的?再说他平日里接触的就是御林军的那些小伙子们,想训斥就训斥,想夸奖就夸奖,可从来没想过说话要拐弯抹角的。

    “草!我早就知道京城的大宅子里水特别深,人心更是黑的不行,我不应该这样说的,我真的是无心的!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你爹,跟他解释清楚!”

    彭振远骂了声娘,起身便往外走去。

    白曼也跟着站了起来。

    “站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