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师傅帮他们搬运东西,若玲则带着崔夫人参观了整个房子,家中有人来拜访还帮忙介绍,崔夫人总是看着她呵呵地笑。最后笑得若玲实在是有些挂不住了,小脸通红问她在笑啥。
崔夫人握着她的手,俨然是一位大姐姐的模样:“我是高兴,这么多年了,小郭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现在好了,有了你,我和他师兄也就放心了。”
若玲刚要点头,却又听崔夫人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啊?嫂子帮你准备新房!”
若玲脸颊更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倒是让抱着被子进门的郭师傅瞧了个正着:“咦?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太热了?你去那边坐坐,别累着了。”
真是要多体贴就有多体贴。
崔夫人忍不住羡慕说道:“没想到小郭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果然是他放在心尖儿尖儿上的人啊!”
这次若玲是真的待不下去了,红着脸就出门躲起来了。
郭师傅只知道嘿嘿地傻笑,一边跟崔师傅夫妇收拾东西一边念叨着若玲的各种好,直直念叨了一整天才肯罢休。
当云舒一家人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收拾完东西的崔师傅夫妇二人在跟老村长说话,现在老村长已经退位让贤,全身都轻松了下来,只是他毕竟干了这么多年的村长,让他乍一清闲下来倒是有些无所适从了。
是以老村长这些天光带着老太太在村子里来回溜达了,不是去看看正在装修的店面,就是去看快要竣工的三条路,偶尔也会拄着拐杖牵着小老太太去海边抓个蛤蜊螃蟹之类的,两人回家以后做熟了以后脸对着脸吃个干干净净,别提多开心了。
今日遇到崔师傅也是偶然,几人便在一起聊了起来。
跟崔师傅一同来的还有齐家两位师傅,不过他们并不打算在良河县安家落户,若玲便将爷俩儿安排在金泰楼的后院里住下了。
王大婶和若玲已经早早的准备了一桌酒席为崔师傅一家人接风洗尘,这天晚上大家吃吃喝喝甚是开心,云舒也差点儿将白天跟罗良约定的事给忘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昏昏沉沉地从睡梦中醒来,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清楚地记得昨晚上只是喝了一小碗酒水而已,没想到醉了一宿不说,早上醒来还是这么难受。
这幅身子果然不行啊,若是按照她上辈子的酒量,别说是一小碗了,就是用大碗喝她也能千杯不倒。
正想着,房间的门吱扭一声响了,风吟端着一碗醒酒汤坐到了她身边。
“不能喝还逞什么能?把自己难受成这样,最后还不是你遭罪?”
风吟沉着脸训斥了一句,已经扶着她将那碗醒酒汤喝下去了。
这醒酒汤有些甜甜的,云舒隐约记得昨晚上睡觉前好像也喝过,只是没想到酒劲儿这么大居然没能醒过来,早上还得再喝一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