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心令她止住这古怪念头,但燃起的恼火,驱使她产生“报仇雪耻”之念。
···
夜间,宋思锐按下食髓知味的折磨,如婚前时克制,和她相拥而眠。
林昀熹倒没推拒,以舒适姿态靠在他肩头,手臂也自觉绕至他腰侧。
时日久了,身体形成的习惯尚在,未因形势变化而更改。
二人絮絮叨叨说了些岛上琐事,随后,宋思锐悄悄向她灌输晋王府和林家的人和事。
如父兄名讳、所居的听荷苑、府医院中的裴大夫,和林绍夫妇、崔家、堂族等零零散散的事件。
林昀熹偶有流露迷惘疑惑,偶有表现恍然大悟状,骤然食指和中指成钳,夹住他胳膊拧了一下。
“你是不是经常趁我睡着时,溜到我床榻上!”
宋思锐忍痛道:“成亲了还计较!”
“不,你糊弄我,说我在岛上也这般对你!我哪有?我俩明摆着一个躺卧榻,一个睡地板!”
“你这什么脑瓜子!净记住些不该记的!”宋思锐嘀咕,“好啦好啦!我承认见你迷迷糊糊的很好玩,想方设法占你便宜,是我不对。你若不解气,随时占回来好了……”
“我乏了。”
她鼓着腮,背转身没理他。
宋思锐勾了勾唇,从她背后拥得紧紧的。
他了解他的小螃蟹,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前提是他得耐着性子去顺她的毛。
窗外薄云遮月,清辉碎碎,跌破窗纱。
影影绰绰的细弱光芒漫入,照亮他的美梦。
无论如何,她醒了,并没丢下他。
最担心的,终究没发生,实属幸运。
然则午夜时分,他睡意最是深浓时,忽觉手臂一冷,躯体微沉,睁目发觉他的妻不知何时爬起,坐在他腿上……
“……嗯?”
他动了动,震悚觉察双臂遭布带缚于床头,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昀熹,你你你要干嘛?”
林昀熹“嘿嘿”干笑,以手指在他系带上轻绕,徐缓拉扯间,宽窄线条与分明块垒已袒露在前。
宋思锐莫名赧然:“怎、怎么忽然来了兴致?为何要绑着我?”
林昀熹笑而不语,俯身以贝齿和檀唇啃舐他的耳垂、颈侧、喉结……寸寸挪移,所过之处,浅淡粉印肆意绽放于浅铜色之上,浓丽且惑人。
宋思锐焦躁难捱,偏偏妻子仅负责点火,未予他半点灭火措施。
欣赏完印记,她不忘体贴地给他盖好被子,得意得抱住他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