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熹因他的古怪反应而?茫然:“傅小哥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好端端的,耳朵红成那样?阳光太猛烈?火太旺盛?该不会中暑了吧?”
昀熹语带担忧,还用袖子给他扇了扇风。
宋思锐“呵呵”干笑,手忙脚乱套上?半湿外裳,忽而?闻到一股焦味。
心思飘忽之际,忘了掌控火候!
“哎呀!”他急急忙忙把虾挪开,幸好焦的是须尾,剥开虾壳,虾肉虽干,尚能食用。
他主动把好的全数留给昀熹,自顾啃食焦黑的部分,岂料昀熹不领他的情,非要“同甘共苦”。
···
天光云影投落在万顷碧波上?,涛头一线如雪堆来,击石堪比断玉碎珠。
明明和往常没两样,向?来沉稳的宋思锐竟平添惴惴之意。
为减轻如潮水翻涌的奇思怪想?,他草草吃了点烤鱼,研究起从海中寻到的铁匣子。
看得?出,此物埋藏海岩下时日已久,铁锈斑驳,难辨原本的镌刻纹理。
“什么玩意儿?”
昀熹好奇端起匣子晃了晃,从缝隙中倒出水后,抽刀在手。
宋思锐展臂一拦:“我来。”
“你?还怕里头蹦出海怪,把我叼了去?”昀熹哈哈大笑,反手一刀,劈开锁头。
揭开盖子,内里有一油纸包裹,外层早已糊烂。
宋思锐唯恐此物带毒,抢在她之前层层拆解,于绵融的湿纸团中翻出一枚雕兰羊脂玉牌和一镶有小金铃的红玉佩。
经海水腐蚀,白玉红玉温润光泽略减,但金铃精巧别致,红玉上?镂刻的芍药花纹仍清晰可?见。
“这……不像长陵岛所造的金玉饰,”宋思锐惶惑,“贵重之物,缘何埋于海底?”
昀熹把玩白玉牌,抹去附着的纸屑,细辨背后所刻的十六字,念道:“思卿如流,无穷无已。显心扬意,亦蔓亦茹……?”
她陡然兴奋:“咱俩寻获了宝贝!走,拿回去给爷爷瞅瞅!”
说罢,横脚扫起一片沙,覆向?未灭柴火;与此同时,一手挽住宋思锐的胳膊,直奔向?渔船聚集处。
相处数载,宋思锐没少被她拉拉扯扯,今儿没头没脑想?到未来去向?,被温软小手一拽,立时烦躁难安,急巴巴甩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