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裤子,他一跃而起,蹦入那一大桶药汤中,瞬即盘坐,藏得?严严实实。
恨不得?给无耻的自己扇几?个耳光。
屋外小庭院回响药童的捣药声、两个丫头的低语声,宋思锐沮丧捂脸,羞耻难耐。
他无法确定,不安分的躁动,究竟源自于抚触,抑或自身的邪念。
只知此事,务必要彻底解决,不可?再拖延。
···
夜风静谧,微晃枝叶筛落影影绰绰的细碎月华,予人生烟之错觉。
宋思锐谨慎绕过影壁,沿碎石小径步向朗竹缀景的书房。
“展瑜?”
人未近,秦老岛主已发话。
“是,傍晚熬了绿豆汤,冰镇过,端一碗请您尝尝。”宋思锐小心翼翼推门而入。
秦老岛主放下手中书卷,慈祥眉目端量他局促容颜,笑得?意味深长:“你这孩子!有话直说即可?,何必拐弯抹角做表面功夫?”
宋思锐惭愧万分:“弟子承蒙您教诲多年,深恩难报,愿前往三环岛督建城池,训练卫队。”
“哦?”秦老岛主甚为讶异,“想要建功立业、保卫家园的机会多得?是……莫非午后星长下手太狠,伤了你自尊?”
“不不不,和大师兄无任何关系。”宋思锐急急否认。
“该不会是……我家小昀熹又欺负你吧?”
宋思锐耳根赤红,薄唇翕动,半晌说不出话。
秦老岛主察颜观色,莞尔道:“怕是被老头子说中了。”
“您、您理解错了,是……我的问题,”宋思锐牙缝中挤出了羞愧,“您别问了,直接把我安置到别处就成,哪儿?都?成!”
“那丫头做了混账事,把你逼成这样?”秦老岛主恼怒中暗带好?奇。
“非她之过,是我……”宋思锐扭扭捏捏片晌,“是我混账,想、想做‘混账事’。”
秦老岛主白眉轻扬,想笑又强行?憋住:“所?以……想回避?”
“正是,望您成全。”
“你让我成全离岛一事,而非成全你的心事……?”秦老岛主叹息,“也罢,你身份摆在那儿?,终归要回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