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媛睡梦方醒,略有些糊涂:“您的意思是?……?”
“都说‘一孕傻三年’,果真?没错!”宋思勉轻捏她鼻尖,“当初她提要?求时?,你也听到的。我上哪儿去给她寻如意郎君?丢给谁不烫手?目下娶回府上,圈养而供,总好过她顶着我弟妹的脸到处招摇啊!”
巧媛恍然大悟,嘴上嘟囔:“那您何不早与我说明白?”
“呦!”宋思勉莫名乐呵,“看来是?醋着的,爷还道你兴致勃勃张罗婚事,急着把爷送到别人床榻上呢!”
“我哪有!不就想让您的婚宴体面些么!”
“也就体面这一回。我已明言,她只需在院里呆着,不必外?出,衣食无?忧,富贵尽享。”
“这也算……求仁得仁。”
巧媛熟知?自?家主子的脾性,去年饱受伤病折磨时?,亦未真?为难过“阿微”,何况现今的他已然平复,依着两家情面和自?幼相熟的情分,更不会待薄。
此前瞒人耳目,定是?怕走漏风声。
宋思勉星眸流转恳切光华:“姨娘年纪大了,‘世子夫人’连摆设都谈不上,三弟妹不常在京城……府上事务繁重,有劳你多费点心。”
“妾虽愚笨,自?当倾尽全力。”
宋思勉伸臂搂住她,哼笑道:“事先?声明,你不能光顾着府中事,而忽略房中事。”
巧媛与他相贴,已感觉勃发?之象,烧着脸轻啐:“妾有孕在身,顾不了这么多。”
“说得像你孕后就没‘顾’过似的。爷躺好了,你上来,悠着点……”
“不要?,”她羞愤转向?内侧,面朝墙壁,“我睡了。”
“良辰吉日,春宵一刻,你是?不是?该给爷补偿点什么?”他薄唇带着淡薄酒气,熨上她耳根。
她半张脸麻麻的,企图分散他注意力:“您饿不?我去让人备点清粥?”
“这时?候喝什么粥?有你就够了。”他手已开始四处作乱。
——有你,就够了。
等待多年,辛劳多年,等到这一句,值了。
前路再多的崎岖险阻,有彼此相互扶持关爱,足可?直面风霜雨雪。
宋思勉未理会她的静默,大手滑过隆起腹部时?,正好小宝宝在肚皮下翻了个身,他柔柔抚慰:“乖啊!爹轻轻的……”
巧媛忍俊不禁,由着他在背后胡作非为。
一夜魂乱,缱绻难分,翻来覆去,绸缪进退,乐此不疲,欢喜无?尽。
狂潮退去,火热之躯转而相拥,巧媛倦极,无?心理会褥子上的一团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