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凌躲过了殿前的那一波,这一次她可躲不掉了。
“你总不能一直做缩头乌龟吧?”隋婷婷想扯下她的团扇,但是姜凌紧紧按住,一脸狰狞的不想让她拿走。
“他就回来这么几天,躲一躲就能过去了!”姜凌低声的和隋婷婷争辩着。
只要小心谨慎那么几天,她相信京城这么大绝对见不到,只要这宫宴一过了,她就称病不出府。
只是隋婷婷迟疑一下,又拉进了他悄声说:“你难道不知道计长淮这次回来就留在京城,不回去了吗?”
“什么?!”姜凌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样,声音大了些。
但好在各位夫人们围着隋夫人和计国公夫人说着一些西疆的奇闻异事,并没有在意到他们这一桌未出阁的姑娘们。
姜凌吓得赶紧低了头转了过去,一眼都不敢再往那边看。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隋婷婷的那句计长淮会留在京城。
仿佛这比她在宴会前知道计长淮会也会来惊讶万分。
但转而又变成了一丝落寞。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扇子。
他会留在京城。
如果是四年前,她听到也许会很高兴。
但四年前,她说:“你走吧!你要是走了……我、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那时她满心欢喜地和父皇求了他们两个的亲事,然后收到的消息就是计长淮要调往西疆。
这等同于拒绝。
姜凌说了一些无用的威胁,也许他根本不在乎。
“嗯。”
不出意料,计长淮也没有被威胁到。
但是她又反悔。
“你别走了,是、是因为我才走的吗?那我走好不好?”
年少的欢喜是一腔热血,是勇往直前,是可以为心爱的人做一些妥协。
她不明白,即便是不想娶她,但刚中了状元,就请命去那么远的地方。
好不容易才到的京城,就要放弃一切离开。
她替他觉得不值。
“姜凌,你不明白。”
她记得很清楚计长淮那时笑着的,他永远都是笑着的,逆着阳光看过去,美丽得易碎。
“京城对于我来说是枷锁。”
一句话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永远不会忘记这句话。
计长淮来到京城是因为她,离开也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