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结论如何,父亲必定要责罚他。
只是这人为什么如此了解?
“我怎知……你那账簿是真是假?”
计长淮见人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冷笑一声,“那就要问你现在有没有赌的魄力,你大可等着三日过去,那账簿到京城。”
“那我为什么不杀了你?”
“那你倒是可以试试,原版的账簿还在我手上,若是我有事,那账簿一样会到京城。”
“你想、你想要什么?”
计南安自然是赌不起,他别无选择。
计长淮的眼睛中的火焰一直没有停歇,狠狠盯着计南安的眼睛,一字一顿,“以后你再敢打姜凌的主意,我保证你必定人头落地。”
他本是想做别的交换,虽说也没有差别。
“听懂了?”
计南安盯着他猛地点头,被吓得早如筛糠,他心中有个可怖的猜想,但一直不敢确认。
若是真是他,恐怕只会比现在更加可怕。
“嘭!”木门被人踹开,冉振不大放心地冲了进来,见到计南安鼻青脸肿的被压在墙上,瞬间拔了刀。
计长淮冷笑一声,差点把他忘了,问向计南安:“他出的主意?”Hela
计南安立刻点头。
他松开计南安,看向冉振,缓缓说:“今日之事总要有个人承担罪责。”
“宿州府尹应是快到了,如何取舍就看你们了。”
计南安从头顶发凉到脚底,果然不会这么简单,他是算准他们到的时间去叫的宿州府尹。
若是宿州府尹到了,这几个山匪还活着那么必定会指认他,还有这个魔鬼一样的人。
计长淮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扔给计南安。
计南安当然明白计长淮的意思,这是要让冉振吃下去,顿时变了脸色,“只是一本账簿、可换不来这么……”
“不舍得?”计长淮嘴角勾起弧度,“不舍得,你替他喝。”
冉振的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紫,但那药瓶在计南安手中越攥越紧。
他是要冉振的命来抹平今日的事。
但冉振要是不死,这人必定会揭露今晚的事。
计南安抬眼看向了冉振,心中已有了决断。
屋内一阵呼喝,慌乱一阵之后,计长淮安然走出了屋子,跨步上马,看到了远方徐徐跑来的宿州府尹,挑了挑眉梢。
他正要拍马离去之时,计南安走了出来,神情恍惚地看着他,惶惶问了一句,“你是……南恺?”
计长淮那只久违露出来的眼睛看向了他,不屑地笑了一声,“计南恺?”
“早已经死了九年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