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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景逸是绕不过去的。

    “罢了。”主持向另一边走去,挥着手,“南恺,走吧。”

    “师父,还是别叫我南恺了,计南恺那不是已经死了吗?”计长淮笑着看向姜凌为自己供奉的佛灯。

    那华丽的牌位还真有姜凌的风格,就连牌位前供奉的佛灯都是最大的。

    那新供奉的牌位之上,有个熟悉的字迹写下三个字。

    计南恺。

    如果可能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记起作为计南恺的人生。

    但是他不想忘掉姜凌,而现在他又要回到计南恺的束缚之中。

    “哦,今日还有位来客,也许你想见见。”主持在计长淮要回去时留了他一阵。

    计长淮在榕树下等了一阵,看到了一位背着手走过来的中年男子,不禁眼前一热。

    “回京竟是没来看看我,这是当了官就忘了老师。”

    计长淮冲那人笑笑,“太傅。”

    “现在可不是太傅喽,不过是在御史台做着闲职。”梁飞背着手与计长淮并肩而立,当年那个小孩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原先他与计长淮也只是在计国公府上见过几面,但这小子聪明,知道托人给他递信件。

    他也就通过信件教了计长淮许久,只可惜生在了国公府。

    有时他也后悔,若是早点将计长淮接出来会不会不一样。

    “本想今日之后就去拜访,但没想到碰巧遇上了。”计长淮这不是客套话,是真有事要商议。

    梁太傅大约四十五左右的年纪,因是先太子的老师,所以皇帝上任之后未得到重用。

    但皇帝高估了官职在朝中的影响。

    “让我猜猜?”梁飞侧头笑道:“一件是大殿下的事。”

    计长淮轻笑着没否认,什么都瞒不过他。

    能让计长淮回来的事情不多,但是只是不仅仅是这件事,看这小子的样子还有事要求。

    “另一件……?”

    计长淮攥紧的手缓缓松开,“是凌阳长公主的事。”

    *

    姜凌从寺中回来,就在隋府等着赐婚了。

    她以为这次应该就是尘埃落定了吧。

    那齐云候的儿子还约她出去过几次,姜凌不过是做些寻常采买,几次之后齐文宣便不敢跟她出门了。

    “殿下……这也要?”齐文宣看着姜凌打包瓷器铺子中的所有同色瓷盘,惊掉了下巴。

    “不然?”姜凌淡淡一瞥,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