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两个还是不同理由的,这何来比较?!
她瞪了芸琴一眼,芸琴总能看穿她的心思。
“没什么更喜欢的,不过是父皇的遗诏优先罢了。”姜凌叹了口气。
她那皇兄是不可能违抗父皇遗诏的,不管是他有什么图谋,都不会违抗。
而且以她皇兄的脑子,恐怕是以为这就是父皇留下的第二道遗诏。
不过总归她能过些清闲日子。
只是芸琴还没打算放过这个问题,她看得出姜凌听到是先皇遗诏的那一刻,似乎心中就有了答案。
先皇是不会害殿下的,当年按着殿下不给赐婚,而又留了遗诏仿佛救殿下与水火之中。
若说这是天命,也不为过。
只是她想让殿下开开心心地出嫁,无忧无虑,活得轻松一些。
芸琴看了看那边正在没心没肺往这边望着的芸棋芸画,想来也是指望不上她们两个开导殿下,她转身沉声对姜凌说道:“殿下若是不想接先皇的遗诏,想必陛下会以‘先皇也不会强迫您嫁人’的理由来为您赐下另一道婚事。”
姜凌不自然地转过头,三皇兄还真有可能干出这事。
但计长淮和齐家……
姜凌“啧”了一声,原是她心中早有了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让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回了趟家怎么会当谜语人了?”姜凌将芸琴拉了过来,好好打量了一番,“想说什么?”
芸琴将手中的布片放在桌几上,笑着说道:“奴婢进宫前有个心悦的男子,但进宫了之后就甚少联系,今年听说他娶妻了,明年就会有了子嗣。”
“奴婢觉得有些可惜,但也无能为力。只是再次见面,跟他谈了谈,结果发现是奴婢进宫之后未表明心意,他等不起了。”
姜凌愣住,握住芸琴的手,急切地说:“你怎么不早说,早说前两年就能放你出去的。”
芸琴摇了摇头,回握住姜凌的手,“此事不是奴婢出不出宫的问题,而是奴婢没想让他等,但他等了很久也没有问,便错过了。”
姜凌眼神一滞,有些出神。
芸琴说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事,而是她的事。
“奴婢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敢给出承诺,这事怨不得别人。只是若再给一次机会,奴婢提前知晓了答案,想必是会让他等一等的。”
“只是错过了便是错过了,这些无法挽回。”
芸琴像是回忆着往事一样,继续说道,“若是那人峰回路转,还未成家,还愿意给奴婢一个机会,那对于奴婢来说是不可多求的幸事,奴婢会加倍对他好。”
“可是等那么久也不见得有人会像你这样愿意回头。”姜凌忽然喃喃地说道,眼神搭在了父皇的遗诏上,那三个字的姓名格外刺眼。
“怎么没有?”芸琴笑着说:“殿下不一样,等了这么久等到了,纠结的不该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