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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状元和驸马,你选一个吧。”

    四年前, 计长淮面对先皇递出的卷宗如惊弓之鸟。

    罪名加身, 他本是该死之人。

    即便是他选了后者也会牵连姜凌,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为自己翻案,毕竟他什么都不记得。

    他更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

    但是先皇给出了选择,那么他还是有自己的考量。

    如果是证据确凿, 他应该会被直接丢进大理寺,更不会在这面对这个问题。

    “陛下希望如何?”计长淮将那卷宗捡了起来,抬眼看向先皇。

    先皇从椅子上起身,来到他的面前,这个年轻人果然是胆识惊人。

    “凌阳是东瑜的公主,更是朕的女儿,朕只希望她一生顺遂。”先皇提起自己最喜爱的女儿脸上才浮现出笑容。

    “她为你求的是驸马之位。”

    计长淮垂下眼眸,唯一不求回报将所有纯炽善意都放在自己眼前的只有姜凌了。

    可是直到最后一步,他还是要走向辜负她的那条路。

    “你该知道,朕无法将女儿交到一个代罪之身或者罪臣之子的人手中。”

    不仅先皇不允许,他也不会将这件事牵连到姜凌。

    先皇看了看计长淮的神情,应当是做出了决断,轻叹一声,“一会若是凌阳当众提出,你知道该怎么说。”

    他知道的,所以他在大殿之上拒绝了姜凌。

    此后他按照先皇的授意请调去了西疆,但是在出城的路上被人拦下。

    “还请计公子跟咱家走一趟。”

    那是他第一次见密阁的人。

    历届皇帝都会有自己的密阁,其中的人皆是手段狠戾之人,干着见不得光的事情。

    来历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大干净,如同他一样。

    也对,不能放心让他做驸马,难道就放心让他去做父母官吗?

    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在密阁摸爬滚打,没有一点自由,都说进了密阁如同过一道炼狱。

    但是他挺了过来,甚至在极短的时间那个被人笑话为文弱书生的人转变为能够将人一击毙命的厉鬼。

    终于,他手上第一个案子结了之后,他被先皇叫进了宫。

    计长淮站在密道之中,他同那至黑的阴影一样见不得光。

    “……是吗?赵大人真这么说?”

    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了黑暗,在他耳中是那么清晰,近在咫尺但却也是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