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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丫鬟:“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芍药轻声道:“娘娘,您年纪小,不知道这温慈公主的事。”

    贤妃一脸茫然,“什么事?”

    芍药道:“温慈公主,是前梁朝的余孽。是先帝爷宅心仁厚,接了她们母子进宫。温慈公主与皇上,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听说,她那母亲天生狐媚,专会勾引人。说不定啊,她用同样的方法勾引了皇上。让皇上做出这种罔顾人伦的丑事来。”

    她咬牙切齿道完,贤妃还是不解。

    “可皇上是君子,如何会做出这种事?”

    皇上陈氏祝山,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君子,温润知礼,连粗声大气都不曾有过。

    贤妃十四岁时,曾经远远见过皇上一面,他是如此的温柔,一面便将她的心夺了去。她为此狠了心进宫,不顾爹爹的劝说。爹爹还说,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可她不管,她愿意在这窟窿里挣扎。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迷茫起来。

    芍药点头:“是啊,这更说明那狐媚子有本事啊。娘娘可不能叫她骑到头上去。”

    贤妃被芍药一劝说,也觉得确实如此。她不能这么认输,她明日定要去见见这位不知廉耻的公主。

    这事儿第二天便传遍了宫里,皇上夜宿温慈公主的寝殿,众人有众人的心思,谁也没出声。

    皇后是第二日得知的消息,她身边的丫鬟柳枝是顶忠诚的。

    柳枝皮笑肉不笑道:“娘娘,你看此事如何?”

    皇后修剪着花瓶中的花枝,叹口气道:“我又能如何呢?贤妃去了栖霞宫?”

    柳枝点头,“可要拦下她?”

    皇后笑:“不必了,叫她去闹吧,丢人也不是丢的咱们的人。”

    柳枝点头,侍奉在她身侧,不经意说起温慈公主的事。

    “温慈公主既然嫁与江安侯,如今又算什么事啊?”

    皇后停了手,“左右暂时与我们无关。”

    贤妃气势汹汹到了栖霞宫,她是武将之女,身手自然了得,自带一股霸气之风,进了栖霞宫。

    孟知语早上醒来的时候,陈祝山已经走了,她身上衣服还是昨日的,一切没什么不寻常的。她微微放了心,梳妆的时候,阿幸欲言又止。

    阿幸是跟了她很久很久的,明白他们之间这么多年曲曲折折,弯弯绕绕,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她几欲开口,又最后归于平静。

    林慧珊闯进来的时候,她刚穿戴完。林慧珊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听闻温慈公主进宫小住,特意来瞧瞧公主。”

    她话音毕,人也到了跟前。

    她这语调听起来以主人自居,阿幸皱眉头,小声嘀咕:“这是谁?皇后娘娘都不会这么说话?蠢死了。”

    孟知语摇摇头示意她谨言慎行,阿幸点头,闭了嘴。

    孟知语起身,她是名义上的公主,见了宫妃,按理说也不必行礼,故而她只略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