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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又积微词。

    众人只觉得这温慈公主颇不识好歹,装得如此清高,听闻今日江安侯进宫,不还是没接她回侯府么?

    想来是做做样子,毕竟是名义上的天子之妹,样子自然是做给天子看的。

    然陈祝山对此并不知情。

    陈祝山今日整日埋头公事,连片刻的分神都没有时间。他自恒元殿出门后,也无人告诉他,今日江恒曾来过。

    江恒是过了午才走的,孟知语不曾送他。其实是江恒不许她送。

    这便又落了口舌。

    连夫君都不送一送,这二人情分,可见如敝履。

    孟知语对她们的心思并不关心,她非嫔妃,座位安置在皇后身旁。她低头抿酒,低眉抬眼之际,已经是几多风情。

    皇后不过瞥她一眼,也被微惊。

    皇后叹口气,便听闻陈祝山的步撵到了。

    众人起身相迎,“恭迎皇上。”

    陈祝山从长廊一边走来,虽是冬日,却好似风雪全为他绕开了。众嫔妃皆有些惊艳。

    除去潜邸旧人,新来的那几个,只有贤妃曾见过天颜。如此惊艳的第一面,众人皆有些激动。

    陈祝山取下斗篷,扔给随行的小侍从,“起来吧,今日家宴,倒也不必如此拘束。”

    此言更是安抚众多人心。

    孟知语低着头,等陈祝山从她身侧经过。陈祝山似乎未看她,径自入了座。

    他坐在了孟知语身旁的座位。

    一时间,气氛有些安静。

    陈祝山仿若不觉,笑道:“大家不必拘束,畅言畅饮。”

    座位拼接而设,中间没什么缝隙,知语的酒杯摆在上角,陈祝山似乎是抬头说话,拿错了知语的酒杯。

    皇后脸色微僵,欲出言提醒:“皇上,您……”

    陈祝山已经从容地饮了一杯,无辜地看向皇后,“怎么?”

    皇后将话全部吞咽回去,笑着摇了摇头。

    陈祝山晃了晃手中空酒杯,“这酒比往日多了一分香甜,想来是因着在梅园的缘故了。”

    孟知语面容沉静,叫阿幸再拿了一只杯。

    她今日的口脂可不是梅花做的。

    宴席开始。

    众嫔妃既然为妃,自然万事以陈祝山为尊,不知道多少双眼都看着陈祝山。

    陈祝山低头吃菜,又说了好些与梅花相关的诗词。一个才华翩翩的天子形象,更是使得几位嫔妃沦陷。

    孟知语一直一言不发。

    她虽不语,奈何总有人想要她开口。

    不知道是哪位娘娘,由什么话题,提起了今日下午江安侯进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