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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恒笑了笑,同太傅道歉:“抱歉。”

    太傅笑得促狭,快步从他们身边有过,故作叹气:“啧啧啧。”

    江恒只笑,及至马车前。他抱孟知语上车,太傅也上车。太傅转头来说话,只一眼,瞥见孟知语白皙的脖子边侧有轻微的红色。

    太傅愣了愣,笑容顿住:“侯爷日后可别再犯了。”

    江恒态度谦逊地点头,直到帘子双双放下来。

    太傅坐下来,浑浊的目光垂下来,眼神深沉。

    温慈公主与江安侯小别,身上却有吻痕。

    这实在……

    太傅摇了摇头,叫车夫启程。

    另一面帘子里,江恒看着孟知语,他抬手落在孟知语脖子下面,轻轻摩挲。

    他啧了声:“看来宫里的蚊子有些多。”

    孟知语垂下头来,并不接话。好在江恒只是提了这么一句,马车开始启程。

    孟知语大病初愈,身子还是虚,坐了这么会儿马车,就已经精神不济。

    终于挨到江安侯府,她人已经有些昏沉。

    江恒瞥她一眼,不由分说抱起她下了马车,往府里走。府里同她走时,并没有什么大变化,唯有一样,清静许多。

    江安侯抱着温慈公主,一路过了前院,下人们看着,皆有些惊讶。

    孟知语抬头看他,江恒似乎明白她想说什么,抢道:“夫人这是怀疑我的诚意。”

    孟知语重新垂下头去,不再说话。

    江恒抱她进房门,房间是每日都收拾好的,阿幸跟在身后进来。

    江恒在她身侧坐下,撑I着头看她,也不说话。

    孟知语别过头,阿幸从衣柜里替她收拾出一件厚些的衣服,替她披上。

    江恒看了她许久,才道:“一些日子不见,夫人越发好看了。”

    孟知语不接话,阿幸替她披了衣服,便退出去:“我去给你煎药。”

    她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气氛安静下来,她忍不住咳嗽一声。

    江恒放下手,改为倚着靠背:“日子过得真快啊,又要过年了。”

    孟知语跟着应一声:“是。”

    江恒抬眸看她:“听闻除夕夜,有庙会,夫人可要好好养好身子。”他是一双狐狸眼,看人的时候,一顶一的深情。

    孟知语心头微动,点头:“嗯,妾知道了。”

    江恒手指轻敲了敲桌面,忽然开口:“夫人喜欢益州吗?”

    益州,她不曾去过,只听说益州的花很好看。

    孟知语诚实回答:“不曾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