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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语是爱,但是脑子清白。

    三哥是脑子不清白。

    换了一个更喜欢的封面。

    ☆、第四炉香(2)

    食也色也, 人之性也。

    倘若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 那就论色解决,倘若论色不能解决, 那便论食解决。

    三哥问她:“知语想吃些什么?”

    孟知语歪头撑着手, 手肘架在矮桌边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在叫你三哥的时候, 你在想些什么?

    她想问出这个问题来,但是她似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陈祝山不可能把她当作妹妹一般看待过, 哪怕一刻也没有的。

    否则陈祝山不会朝她伸出手。何况, 他对待陈盼月,或者陈盼玉都一样。

    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无比适合坐这九五至尊位,因为他便是孤家寡人。

    孟知语歪着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她重复一遍:“吃些什么好呢?”

    陈祝山看着她, 再次感到一种处于下风的劣势感。

    知语太游刃有余了。

    她如游龙, 他如惊鸿。

    他感到一种诡异不解之感,为什么呢?在短短时间之内, 他已经数次有这种感觉。

    他看着知语的笑脸, 忽然意识到, 知语似乎很少这样笑。她总是端庄, 像一朵亭亭的将离。

    同她今日的衣裳颜色很近似, 自我地红着,不管也不顾,叫你看一眼,又叫你不敢多看一眼。

    她曾经笑得像摄人心魂的罂粟花, 在他手心里一步一开花,摇曳生姿。

    但那是伪装,他轻易能看穿。

    此时此刻,他看着她的笑靥,觉得棘手。

    她从罂粟,变成刺槐。

    落在他手心里,丢舍不得,往前又无措。

    于是陈祝山开口:“是,吃点什么呢?”

    他眯着眼瞧她,想做下流事。

    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下流,在见过了无数所谓的上流之后,也装过了许多所谓的上流之后,他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撕碎这种上流。

    混迹几番,最后变得胸有成竹。

    上流者,多从下流事。

    孟知语微咬着唇,从他眼神里读出一些信息。她别过头,摩挲自己指甲盖,漫不经心道:“三哥想吃一道红烧知语吗?”

    她问得天真随意,以孩子的神情,不带半点的邪恶。

    又纯情,又勾人。

    她大抵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江恒把她留在了这里,她逃不开陈祝山,天下都是陈祝山,至少,目前,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