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感知了一下，发现这些人，有着强烈的灵魂波动，或者说本质就是通透和缥缈的，但是又偏偏能凝聚为实体，就像一些化为实质的亡魂一样。

    “是魂体！实质化的魂体！”玲玲魂王道。

    修女点头，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

    “你们出去一下。”

    修女开口，众信徒走出大门。

    突然间，信徒的身体开始变化，变成跟一般人无异的状态。

    “现在呢？”

    修女道。

    众人的内心开始掀起惊涛骇浪。

    “魂体变异，化为实体了……”玲玲魂王震惊道。

    修女点头：“所以，明白了吧，事实上，他们都没死，他们一直都活着。”

    陈平在这一刻，突然有了几分明悟。

    怪不得一路走来，他遇到的那些快乐世界的民众，都让人感觉如此的真实，原来他们都是活生生的魂体，都是真人啊！

    这种荒谬的真实感，为何会如此之真。

    因为这就是真的！

    “这其实就是我的计划……创造一个幻想神国，让他们的身体都化为魂体，然后永远地生活在这个快乐的国度中……”

    修女缓缓开口道。

    “可这东西就是虚幻的，是虚假的。”陈平反驳。

    “你怎么定义真实与虚假呢？”修女看向陈平，“如果你说的是人的感受，那么幻想神国中的一切，都与外界无异。”

    “这点你们自己也应该能够感受得到，无论是视觉，听觉，触觉，味觉，还是嗅觉……都跟外界没有任何区别，这样的世界，难道不能称之为真实吗？”

    “往深了去说，他们的灵魂都是愉悦的，能够让灵魂都真切地感受到愉悦的世界，难道是虚假的吗？”

    陈平顿住了，头一回感觉到有些茫然。

    肉体死了，灵魂没有死，并且生活在一个新的完美的国度，这样的死亡，到底算不算死亡？

    他看向走回来的信徒们。

    这些信徒的脸上有着满足的笑容。

    陈平看着他们，忽然间又想起了那个倒在他面前的女孩，那个女孩用充满着迷茫以及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

    如果说这些人都是真实存在的人。

    那么他们是不是就是打破了他们幸福世界的那个大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