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站在父亲江平海身后,沈绮站在父亲沈秉四目相对,两个当女儿的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不言自明。
沈绮说,“阿绵醒着呢,就是头昏,并无大碍。”
淑和郡主狠狠瞪了江平海一眼,跟着郑氏和沈绮进屋去了。
江初月在父亲耳边道,“爹,人家女孩子还起不来呢,那要是我躺着还起不来,你看你怎么办,不得跟人拼命呢,现在是你儿子惹事了。”
说罢,她赶紧进去了,沈绮正在门口等候。
沈秉又喝了口茶,半晌后才说,“你这架势,今日简直是像来寻仇的。”
江平海本来还生气,现在一想,自己确实挺没有诚意,于是道,“确实我家小子的错。”
沈秉马上说,“你才知道啊,我跟你说,我家女儿早上连饭都吃不下去,只喝了两口粥,昨晚上也是一口都没吃的,还得喝药,那药别提多苦了,给我心疼的,真是恨不得替她躺在那儿,你到好,一大早过来给我甩脸子还敢说道歉要不是看见你家女儿懂事,我恨不得现在跟你打一架。”
江平海理亏,叹气道,“可怜了。”
江平海好像找到了说话的人,“我跟你说,小时候我女儿身体不好,我也是这么熬过来的,现在她还在你身边呢,我那女儿,你不知道她嫁出去的那天,给我心疼的啊,唉,两年了,也不知道她在端王府过得好不好,报喜不报忧的,回来都说好话,公公好,婆母好,相公好。”
沈秉听了,“我大女儿过几个月就嫁了,你这么一说,唉。”
周庄在一旁抹着汗,心想,我绝对没有欺负初月啊。
江星列喝了口茶,坐在一旁仔细听着。
“外面流言都传呢,说端王府要给世子纳妾了,因为我家初月两年了没有子嗣。”江平海感慨起来。
“你好歹是个国公,夫人是郡主,我家的绮儿可怎么办。”沈秉忧心忡忡地说。
“唉!”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周庄低声对江星列说,“大郎啊,我可没有欺负你姐姐,我爹娘确实着急抱孙子,不过我还有二三四弟弟,他们先生也是一样的,我也没想纳妾啊。”
江星列笑道,“父亲只是遇到同道中人,感慨颇多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周庄心想,没有别的意思清明节把我喊出来踏青啊,当初娶江初月的时候,他就被这位泰山大人折腾得不轻,现在他还叫觉得腿软呢。
屋里,沈绵躺在床上,看人有点重影,腿也疼,昨天还挺好,今天好像更严重,她眯起眼睛,“娘,谁来了。”
淑和郡主过去拉着沈绵的手,“可怜了,昨天被吓坏了吧。”